“灵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春常在看着已经冷静下来的唐灵，给她夹着菜，问道。
“怎么了？”唐灵慢慢地吃着。
“嗯，这个，”春常在指了指桌上的书，又指了指唐灵，“还有这个。”
“什么……意思？”
“你变得喜欢看书了……吃饭还细嚼慢咽，”春常在叹了口气，“这简直不像是你啊。”
“怎么，你不喜欢吗？”唐灵的语气变得有些担心，焦急地问道。
“不是，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春常在在唐灵的身边坐下来，抓住她的手，“我很担心……一个人的习惯是不可能因为什么而去随意改变的。”
“因为你啊……”唐灵红着脸。
“因为……我？我可不记得何时有跟你提过，我喜欢文静的女孩儿。”
唐灵捂嘴笑了笑，说：“你走了之后，父皇找到我谈话，说……你走，纯粹是因为我的性格不好，太偏向男孩子气了。让你没办法喜欢上我，你才走的。”
“可……”春常在刚要反驳，却被唐灵打断。
“所以，我就想，是不是你不是真的走了。而是在一旁一直观察我呢？那么……又是不是我真的变得像一个好女孩儿了，你就会……提前回来？带着这些心情，我开始看书，开始散步，也开始吃东西细嚼慢咽……”唐灵越往下说，便让春常在觉得越发惭愧，“我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是，我真的想要试试看……”
“别说了，”春常在搂过唐灵，搂在怀里搂的紧紧的，“是我不好……到底来说，都是我不好。”
“不……不是，我喜欢你，小白。但是，我不想要成为你的绊脚石，也不想要成为你奋斗路上的牵挂。倘若……我是说倘若，倘若真的有一天，在离成功一步之遥的时候我是那个最后的障碍，你一定要……”
“毫不犹豫地救下你，”春常在突然变得一脸严肃，“唐灵，我听够了。什么绊脚石，什么障碍，你永远都不会成为那些。因为若是某天，你与另一个什么东西要我做出抉择，那么，那个东西，才是所谓的绊脚石！”
说着，春常在轻轻地抚摸着唐灵的脸颊：
“所以啊，做好自己，就行了，灵儿。我不需要，我从没有想过你为我做些什么。你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足矣。”
唐灵静静地，呆呆地看着春常在。过了半天，二人突然对笑了一下。唐灵抹掉了眼泪，道：
“怎么……刚刚见面就煽情起来了。不说这个了，赶紧给我讲讲吧，这几个月，你的经历。”
春常在也轻松地说道一声：
“好！”
这一夜，白灵殿内的，灯火久久不息，二人的时光。在故事，与情话之中，恍惚而逝。待到第二天的时候，春常在醒来时，她还在熟睡，他摸了摸唐灵的睡脸，温暖地笑了。
他往窗外看看，才发现，已经快接近正午时分了。
今天，便是他与皇帝约好见面的日子，自然是议论刘沈的事情。春常在自然还秉怀着……是否会在那里看到广信王。
“什么嘛……这里回来不是来看我的啊。”唐灵撅着小嘴，埋怨着。
“呵，看看你的嘴，可以挂个油瓶了。”春常在收拾完了东西，起身往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你看，我刚来的时候，第一件事不还是找你么。”
“等会儿，还会回来？”看着春常在离开的的背影，唐灵跟在后面问道。
“肯定，”春常在虽然没有回头，但是语气中充满了温柔，“我想，在我再离开皇宫之前看的最后一个人，那会是你。看到的，也是这……白灵殿三个字。”
唐灵笑了，心中一股暖流流过。
二人牵着手，慢慢地走到了殿堂前，方才不舍得松开了牵着的手。对视一眼，进去了。
满堂，都飘散着皇家贡品——龙延香的味道。问起来，令人心神宁静，至于皇帝，此时正盘着腿坐在那里，写着什么。
“圣上。”春常在说道。
“嗯？”他抬起头来，看到了春常在与唐灵，笑了，说道：“呵，来了啊，坐吧。”他的语气，还是十分的慈祥与仁厚，实在是很难与众人口中的“昏君”联系起来。
“小灵也来了啊，我是听闻你昨日就已经到了。怎么，先去找的小灵？”
春常在笑笑，挠了挠头，没说话。
“哈，别见外，这样甚好，甚好……”皇帝一边低下头，又说着，“这次找我，是为了……”
“刘沈的事情。”
“嗯……你寄过来的东西，我已经看过了。”皇帝长叹口气，“没想到，朕着实想不到，这几年任用的官员，竟然有真么多……令朕失望透顶之人！”
春常在静静地听着，环顾四周……
广信王呢？这次，没有来吗？
“父皇，消消气，”唐灵递上一杯水，轻轻地拍着皇帝的后背，“别为那些人……动了肝火。”
“唉……是朕没用。”皇帝摇头，“朕不懂得识人，出了这两件事，朕都不知道，满朝文武，朕……到底可以信任谁！”
“……”春常在沉默不语。皇帝这句话，说的……恐怕是真的，一个都没有。
“现在，只有你们两个，只有你们两个……”皇帝又看看春常在，“朕，可以信任你们吗？”
他点点头，从某个方面来说，现在，至少他是站在皇帝这一边的。
“行了……你们的事情，朕知道了，先下去吧，”皇帝低下头，继续写着什么，“一会儿，三弟还要来呢，我得准备一下。”
“臣……什么！”春常在刚想道一句“告退”，听了“三弟”这个词，立马又提起精神来。
“怎么了？”
“广信王……要来？”春常在半试探着问道。
“嗯，如何，想要留下来吗？”皇帝似乎提起广信王，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信任感，“说真的，他那个人，上次见了你之后，还念念不忘呢，说什么你是个可塑之才。一定要好好培养之类的……”
“这样啊……”春常在似听非听，但是，最后一句，他还是听清楚了的，“那……我想要请圣上，让我陪同，会见广信王，可行？”
“灵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春常在看着已经冷静下来的唐灵，给她夹着菜，问道。
“怎么了？”唐灵慢慢地吃着。
“嗯，这个，”春常在指了指桌上的书，又指了指唐灵，“还有这个。”
“什么……意思？”
“你变得喜欢看书了……吃饭还细嚼慢咽，”春常在叹了口气，“这简直不像是你啊。”
“怎么，你不喜欢吗？”唐灵的语气变得有些担心，焦急地问道。
“不是，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春常在在唐灵的身边坐下来，抓住她的手，“我很担心……一个人的习惯是不可能因为什么而去随意改变的。”
“因为你啊……”唐灵红着脸。
“因为……我？我可不记得何时有跟你提过，我喜欢文静的女孩儿。”
唐灵捂嘴笑了笑，说：“你走了之后，父皇找到我谈话，说……你走，纯粹是因为我的性格不好，太偏向男孩子气了。让你没办法喜欢上我，你才走的。”
“可……”春常在刚要反驳，却被唐灵打断。
“所以，我就想，是不是你不是真的走了。而是在一旁一直观察我呢？那么……又是不是我真的变得像一个好女孩儿了，你就会……提前回来？带着这些心情，我开始看书，开始散步，也开始吃东西细嚼慢咽……”唐灵越往下说，便让春常在觉得越发惭愧，“我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是，我真的想要试试看……”
“别说了，”春常在搂过唐灵，搂在怀里搂的紧紧的，“是我不好……到底来说，都是我不好。”
“不……不是，我喜欢你，小白。但是，我不想要成为你的绊脚石，也不想要成为你奋斗路上的牵挂。倘若……我是说倘若，倘若真的有一天，在离成功一步之遥的时候我是那个最后的障碍，你一定要……”
“毫不犹豫地救下你，”春常在突然变得一脸严肃，“唐灵，我听够了。什么绊脚石，什么障碍，你永远都不会成为那些。因为若是某天，你与另一个什么东西要我做出抉择，那么，那个东西，才是所谓的绊脚石！”
说着，春常在轻轻地抚摸着唐灵的脸颊：
“所以啊，做好自己，就行了，灵儿。我不需要，我从没有想过你为我做些什么。你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足矣。”
唐灵静静地，呆呆地看着春常在。过了半天，二人突然对笑了一下。唐灵抹掉了眼泪，道：
“怎么……刚刚见面就煽情起来了。不说这个了，赶紧给我讲讲吧，这几个月，你的经历。”
春常在也轻松地说道一声：
“好！”
这一夜，白灵殿内的，灯火久久不息，二人的时光。在故事，与情话之中，恍惚而逝。待到第二天的时候，春常在醒来时，她还在熟睡，他摸了摸唐灵的睡脸，温暖地笑了。
他往窗外看看，才发现，已经快接近正午时分了。
今天，便是他与皇帝约好见面的日子，自然是议论刘沈的事情。春常在自然还秉怀着……是否会在那里看到广信王。
“什么嘛……这里回来不是来看我的啊。”唐灵撅着小嘴，埋怨着。
“呵，看看你的嘴，可以挂个油瓶了。”春常在收拾完了东西，起身往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你看，我刚来的时候，第一件事不还是找你么。”
“等会儿，还会回来？”看着春常在离开的的背影，唐灵跟在后面问道。
“肯定，”春常在虽然没有回头，但是语气中充满了温柔，“我想，在我再离开皇宫之前看的最后一个人，那会是你。看到的，也是这……白灵殿三个字。”
唐灵笑了，心中一股暖流流过。
二人牵着手，慢慢地走到了殿堂前，方才不舍得松开了牵着的手。对视一眼，进去了。
满堂，都飘散着皇家贡品——龙延香的味道。问起来，令人心神宁静，至于皇帝，此时正盘着腿坐在那里，写着什么。
“圣上。”春常在说道。
“嗯？”他抬起头来，看到了春常在与唐灵，笑了，说道：“呵，来了啊，坐吧。”他的语气，还是十分的慈祥与仁厚，实在是很难与众人口中的“昏君”联系起来。
“小灵也来了啊，我是听闻你昨日就已经到了。怎么，先去找的小灵？”
春常在笑笑，挠了挠头，没说话。
“哈，别见外，这样甚好，甚好……”皇帝一边低下头，又说着，“这次找我，是为了……”
“刘沈的事情。”
“嗯……你寄过来的东西，我已经看过了。”皇帝长叹口气，“没想到，朕着实想不到，这几年任用的官员，竟然有真么多……令朕失望透顶之人！”
春常在静静地听着，环顾四周……
广信王呢？这次，没有来吗？
“父皇，消消气，”唐灵递上一杯水，轻轻地拍着皇帝的后背，“别为那些人……动了肝火。”
“唉……是朕没用。”皇帝摇头，“朕不懂得识人，出了这两件事，朕都不知道，满朝文武，朕……到底可以信任谁！”
“……”春常在沉默不语。皇帝这句话，说的……恐怕是真的，一个都没有。
“现在，只有你们两个，只有你们两个……”皇帝又看看春常在，“朕，可以信任你们吗？”
他点点头，从某个方面来说，现在，至少他是站在皇帝这一边的。
“行了……你们的事情，朕知道了，先下去吧，”皇帝低下头，继续写着什么，“一会儿，三弟还要来呢，我得准备一下。”
“臣……什么！”春常在刚想道一句“告退”，听了“三弟”这个词，立马又提起精神来。
“怎么了？”
“广信王……要来？”春常在半试探着问道。
“嗯，如何，想要留下来吗？”皇帝似乎提起广信王，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信任感，“说真的，他那个人，上次见了你之后，还念念不忘呢，说什么你是个可塑之才。一定要好好培养之类的……”
“这样啊……”春常在似听非听，但是，最后一句，他还是听清楚了的，“那……我想要请圣上，让我陪同，会见广信王，可行？”
几天之后，分别之时终于来临。
在长安城外，春常在备好了行李，唐灵站在一旁，没有上一次那样的几乎生离死别。但是仍有变不了的东西……
情愫。
虽不发一言，但是相互之间的情愫，却是抵挡不住。二人相望甚久，都觉得有一堆话堵在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唉，”唐灵轻叹一口气，先开了口，“小白，不必说了，你想说的，大概与我一样。走吧，再不走，天黑了就难以赶路了。”
春常在听言，看了看唐灵，又咽下去了嘴边的话。
“走吧，别管我了。”唐灵侧头一笑，“我自然是忍不住的，只不过……不想让你看到。快走……”
春常在又再三犹豫，转了身，刚刚要踏出第一步。便听到了后方传来的轻轻地啜泣声……他强忍住想要转身的欲望。
“灵儿，你记住，我是不会为了你，而停下我前进的脚步的。”
“诶？！”唐灵听言，突然太死了红着的眼眶，呆呆地看着春常在的背影，“怎么……这么说？”
“呵……”春常在的头侧过来了一半，“只不过，灵儿，你记住，若是有一天我再回来……你，一定是那个唯一的理由。”
没等唐灵再给出回答，春常在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留下的，只有一滴晶莹的泪珠。
可能，唐灵没注意到吧……
也可能，春常在没有注意到唐灵注意到了……
谁知道呢？平时笑容挂在脸上的两个人，此刻，却再也笑不出来半分。
比不上生离死别，却也……春常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可能……正是当初萧云决心在华山论剑之地告别封满楼的心情，是一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