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的气息都变得急促，拓跋胤方才放过她：“下次再敢帮着外人说话，便不止这般简单了。”
郑芷然靠在他怀里，努力平复着呼吸。听到这话，她偷偷翻了个白眼，嘴上却附和道：“知道啦。”
拓跋胤满意地低笑一声，大手轻轻抚摸着她微微颤抖的后背：“你刚才想问什么？”
说起正事，郑芷然的神色不禁多了几分严肃。
殊不知，她这一本正经的样子，配上那红彤彤的脸颊，落在拓跋胤眼里有多可爱。他的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怎么看似乎都觉得看不够、看不腻。
“喂！你够了啊，说正经事呢。”郑芷然撅嘴抱怨。
“哪里看出本王不正经了？”拓跋胤扬眉反问。
“你哪里正经了？”别以为她没发现，他那充满邪火的眼神。
郑芷然警告似的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把。
拓跋胤却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继续。”
手指登时一僵，她红着脸直起身体想要离他远点。
然而，她才刚坐起来就被他一把拽进了怀抱。
他叹息着说：“好了，不逗你了，说吧。”
郑芷然用力掰了几下他的手指，没掰开，索性由他去了。
“我在突破灵皇的时候，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可我又感应不到它。”她枕在拓跋胤的胸口上，皱着眉将闭关期间的发现说了：“一开始我以为是接连突破出现的错觉。可后来我每突破一阶，都会有同样的感觉，不仅如此，越往上突破，这种感觉就越强烈。所以，我才想问问你，你当初突破灵皇的时候，有没有类似的经历。”
又或者只有她遭遇过这样的情况？
郑芷然昂首看着他，神色带着七分认真三分不解。
拓跋胤唇角的弧线淡了几分，面上竟出现了恍惚之态。
她心里一紧，忙坐起来，扭身正对他：“你知道对不对？”
他默了片刻，才道：“你可知这世上除了玄武大陆外，还有另外一方世界？”
“什么？”郑芷然脸色骤然一变。
“那是一个名为朱雀大陆的地方。”拓跋胤目光幽幽，似看着她，又似通过她看着那个少有人知的世界：“在玄武大陆上，修为最高的强者也不过是灵皇。而灵皇之上的强者，寻遍整个大陆也难找出一人。”
这事郑芷然自然知道，可以说在所有人的认知里，灵皇九阶就已经是巅峰了。从未听说过有人达到更上一层的灵宗之境。
灵皇以上的确还有另外的境界，分别是灵宗、灵宗、灵尊、灵圣、灵帝。然而这几重境也仅仅是传说而已。
“听你这话的意思，难道朱雀大陆上，有比灵皇更强的高手？”郑芷然急忙追问道。
“聪明的丫头。”拓跋胤赞许道，奖励般捏了下她的脸颊。
“快说！”她不悦地催促着，心思全都被这另一方世界勾走，哪里有功夫陪他嬉闹？
拓跋胤无奈的摇摇头，继续说：“玄武大陆不缺天赋出众之辈，曾经亦有不少人突破了灵宗。然而，他们却都不在这儿了。”
闻言，郑芷然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个念头。
“难道……他们都去了你口中的朱雀大陆？我之前的感觉，便是碰触到了那方世界的大门？”
“不止是大门。”拓跋胤否定了她的猜测：“而是拥有了进入朱雀大陆的资格。”
郑芷然的瞳孔猛地睁大，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谁知道，他忽然口风一变，戏谑道：“当然，那是从前，而非现在。”
郑芷然只觉得脑门上青筋一跳，她气急败坏的扯住他的衣领：“拓跋胤！你玩我呢是吧？”
“怎会？”拓跋胤一脸无辜：“本王分明是在为你解释。”
“你那也叫解释？赶紧把话给我说清楚！听见没？”她厉声警告道。
“好，好。”拓跋胤安抚似的应道，等她松了手，他又轻轻说：“明明是你太过心急，未等本王把话说完，罢了，谁叫你是本王的女人呢，便当是本王的错吧。”
郑芷然一听，刚消下去的火气立马冲上头顶：“你还说？”
拓跋胤忙装出副怕怕的样子。
见惯了他霸道、强硬的一面，他突然转变画风，倒是让郑芷然又好气又觉得好笑。
“多年前，玄武大陆但凡有晋升为灵皇之人，便可感应到朱雀大陆的存在，接受其召唤，跨越此方空间，进入那方。之所以没有任何有关朱雀大陆的记载，只因所有知晓它的人，都已经过去了，且甚少有人重返玄武大陆。在那里，灵皇境界的高手多如牛毛，灵宗、灵尊更非稀少。可以说是强者如云。”
郑芷然听得极其认真，同时心里也冒出了不少疑问。可她却没有再出言打断他，而是等着他说完。
“只是忽然之间，空间闭合，以至于玄武大陆也受到了空间的禁制。任天赋如何出众，如何潜心修行，在空间无法开启之前，也无人能突破灵宗。便是踏入灵皇之境，也仅仅只会产生些许感应，就如你现在这般。”
郑芷然捋了许久，才大致捋清楚了他的意思。
朱雀大陆等于是高于玄武大陆的一个位面，唯有实力达到灵皇之境，才能跨越两个位面，直接进入更高一层的新世界。
但随着空间的关闭，两个位面间失去了通道。位面等级较低的玄武大陆就被空间所限制，大陆上的修士只能达到灵皇巅峰，再也无法更进一步了。
“既然是秘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知道得不少。”郑芷然顺清了思路，便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还有，那天晚上在罗浮宫，你真正的身体以及撕裂的另一半灵魂，莫名其妙被金色的通道吸走。是不是也和朱雀大陆有关系？对！”
她忽然间记起曾经在他嘴里听到过朱雀大陆这四个字，语气不由得激动起来：“你说过的，你会在朱雀大陆等我。后来我也曾追问你，朱雀大陆是什么地方，当时你却用以后再说做借口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