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名正言顺的将军府老夫人该是宫鼎天的亲生母亲宫陈氏才是,只可惜宫老夫人命短福薄,早早的便去了。
而宫老将军后来也在一场战役中逝世,之后便由宫鼎天继成衣钵成为了如今的镇国大将军。
宫鼎天自然也是宫老将军真真正正的嫡长子了,而宫华天和宫朗天要真说起来也不过是个庶子罢了。
如今宫华天成为了一名商人,宫朗天则靠着将军府的关系坐上了礼部侍郎的位置。
待宫语之走到前院,宫家上下的人都候在前厅这边等着她这个“杀人凶手”,看着这一群人脸上不一的神情,宫语之只觉得更加的讽刺。
想来她父亲待他们也不薄,却不想这些人趁着父亲五年前前往边关镇守,二房和三房却放任子女和下人来欺负她这个真正的将军府小姐,简直是欺人太甚。
不过想要欺负她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如今外面只道将军府大小姐宮明月冰雪聪明、品貌端庄。二小姐宫明诗样貌清秀、楚楚动人。
却偏偏对她的情况丝毫不了解,只听传言道是个胆小怯弱,自卑自闭的人。
这除了宫语之本就低调之外,也多亏了她那二婶和三婶给造的势。
到了今日,将军府上下谁人不知道她这位四小姐好“欺负”得很,胆小怯弱,自卑自闭。
可事实如何,怕是只有宫语之院子里与她接触过的人才知道了。
“官爷久等了,民女这便随你们过去一趟。”
领头的官兵愣了一下,似乎并没有想到这位深居简出的四小姐这么好说话,并没有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便朝自己身后挥了挥手,一行人便带着宫语之前往衙门去了。
这期间宫语之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宫家人,这让宫华天和宫朗天感到有些许不安起来,毕竟宫鼎天快要回京,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情总该是有些冒险啊。
站在一边的宮明月和宫明诗却不这么认为了,自小她们都看这个宫语之很是不顺眼,明明就比她们还小,却总是带着一股云淡风轻之态。
如今宫语之长大之后也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这让宮明月和宫明诗更加的嫉妒,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
所以她们才会私下传出宫语之性格胆怯懦弱,自卑自闭,为的自然是误导众人,让众人都看不起宫语之。
而将军府的下人跟宫语之接触过的自然知道怎么回事,而那些没有跟宫语之接触过的人却因为不知情才会以讹传讹闹得人尽皆知,就连府外也知道将军府里有这么一个懦弱自卑的小姐。
“二妹妹,这四妹妹如今这么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这可如何是好。”
宮明月一脸忧愁的看着宫语之离开的背影,语气里满含焦急。
宮明月生得一双眼眸柔情似水,一张小巧的鹅蛋脸,粉嫩的红唇此时微微抿着,双手紧紧捏着一方帕子,身材娇小玲珑,俨然是一名已经长开的小美人。
宫明诗轻轻的扫了她一眼,心中不屑,脸上却未曾表露出来,“大姐姐,这……还得靠父亲他们去打点,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相对于宮明月那优越的长相,宫明诗显得较为普通一些,但她的五官生得清秀干净也算得上是个秀丽佳人。
“好了,你们都回去自己院子吧,我跟三弟跟着过去看看,今天就要开审了。”
一个有着一张国字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凌厉气息的中年男子淡淡的开了口。
“对,我跟二哥过去一趟,这件事记得要压下来。”
站在一旁的另外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抹深意,朝着站在自己身旁那带着一股浓浓书卷气息的女子说道。
这便是宫朗天和他的正妻宫苏氏,那国字脸的中年男子便是二爷宫华天了。
“是,二哥和三爷放心,妾身省得的。”
苏氏微微一点头,脸上带着一抹优雅的笑容。
可这件事闹得这般大,就算有心想要压下来,怕是也无法做得到了。
宫华天和宫朗天也不再耽搁,急忙又赶着衙门去了,不管私底下怎么样,这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足的。
看着那些官差浩浩荡荡的过来,又浩浩荡荡的离开,跟在宫语之后面出来的方氏微微扯出一抹冷笑,这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公堂之上,正位坐着的正是京兆伊张大人,这位张大人以铁公无私而闻名,一般犯上了什么事的人都不敢随便招惹他。
尽管很多人对这位张大人太过铁公无私的性子很是不喜,但也没有人敢随便得罪他,毕竟连皇上对于京兆伊这样的敬业精神也很是赞赏,谁还敢多说什么呢?
“宫小姐,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是否认罪?”
张大人一双眼眸锐利的直直盯向宫语之,若是换作一般心虚之人,怕是早在这眼神之下吓得腿软,而宫语之自抚问心无愧,身体站得笔直,脸上挂着一抹极淡的笑。
“回禀大人,民女没有做过此事何来的认罪?”
宫语之的眼眸轻轻朝放在一边的尸体扫了一眼,此时尸体被一块白布遮掩着,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而那所谓的物证便是放在尸体旁边的一个沾着血迹带着裂痕的花瓶。
衙门外有不少的百姓在围观,对于这起命案众人的关注度都很高,毕竟这死者可是一名小倌啊,这要是换做哪一家的姑娘跟这扯上关系,怕是名誉也会受损。
众人起初在看到宫语之的时候皆是没有想到将军府的这位看似娇滴滴的小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猛然听得这位宫小姐如此淡定的说辞,众人便又忍不住议论了起来。
“不管怎么看,这样的小姑娘也不可能做出杀人的事情来吧?”
“刘大娘看来你还不太清楚这件事的始末,这证据确凿啊,而且还有人亲眼所见,还能假了去?”
“大虾这到底是怎么样?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莫不是你见过那证人?”
那唤作大虾的少年一脸得意的昂了昂头,“自然,我当时就在那家酒楼,当时可是这位宫小姐去私会小倌,结果被她的情人撞见,然后不知怎的最后这位宫小姐便成了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