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静的可怕。
玄寂坐在院子里和几位将领对月饮酒,言欢以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看着房顶上那微微随风摆动的杂草,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吹灭了蜡烛,房间里便没有了动静。
房顶上,五位黑衣人正不耐烦的等着,见到玄寂的灯熄灭,算着时间大约过了一炷香,彼此交汇了一下眼神,立刻的从房顶上跃下,其中一人开门,另外四人进了他的房间,泛着冷芒的长剑直直的朝着床上此去。
剑落,那人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可是同样的也并未有血液溅出!
几人面面相觑,黑灯瞎火的,正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却突然有一亮光从门口照了进来,映在他们蒙着黑布的脸上,玄寂那温和的身影站在灯光下,犹如那庄严的佛像,可是他的身上却带着一丝杀戮的残忍,犹如地狱的修罗。
“几位是在找我吗?”玄寂问道,声音依然很轻柔,仿佛大声说话会吓到他们一般,“我没有在床上睡觉,恐怕要让几位失望了啊!”
他叹息着,仿佛是真的在为什么事情惋惜着一般。
“刺杀失败,我们走!”为首的黑衣人低声对同伙说着,就要外出逃跑。
玄寂勾着唇,“想要逃跑,你们问过我了吗?”话音刚落,腰间的软剑如一条长蛇一般挥洒着,竟然又将几人逼退到房间内,玄寂以一抵五,竟然也没有丝毫的费力。
“兄弟,你遇到什么危险了?我们来帮忙!”
这番动静在静谧的夜里发出去很快的就惊醒了几位常年在外打仗对环境异常敏感的将领,听出出事的房间是玄寂的屋子,他们都愤愤的拿出武器来帮忙。
玄寂的眼睛闪了一下,手里的软剑慢了一步,其中一个黑衣人一剑刺在他的肩膀上,鲜血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滴落,那些杀手一看自己根本就逃不出去,也就拼了性命的想要完成任务。
趁着玄寂受伤的功夫,又是一柄长剑想要刺穿他的身体,眼见着玄寂就要避无可避,其中的一个将领一下子冲了过来,对着那黑衣人的头就砍了下去,那黑衣人半个脖子都快要被砍掉,鲜血四溅,不甘心的落了剑,身体往地面上倒去。
他的身上一块玉佩落了下去,落在了地上。
那黑衣人到死都想不明白这个玉佩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刻看着那个手臂受伤的男子,他仍然是那般的温润,可是那让人觉得温柔的眼眸里却透出的是让人惊恐万分的诡异啊!
其余几人都被制服,被押着不甘心的跪在地上,那已经死亡的黑衣人唇角的笑是那么的苦涩,他们以为自己是捕蝉的螳螂,却不知道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蝉,而是精明的黄雀啊!
他已经可以预示到事情发生的结局了!
现在死,或许才是唯一的解脱啊!
“这玉佩……是智者的!我见他带过!”那将领看到掉在地上的玉佩,眼睛里露出几分诧异,刀重新的落在活着的几人的脖子上,“快说,是谁派你们过来刺杀玄寂兄弟的?”
那几个黑衣人也是同样的迷惘,他们也不知道明明事情做的滴水不露,他们并没有携带任何关于林良的信物,这玉佩又是如何从他们的大哥手里出现的呢?
“不说,是吧?”那将领想求一个结果,一下子割伤那人的手臂,鲜血往外流着,“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让你的血一直流到干了为止!”
“我们弟兄几个别的本事没有,在军营里生存,折磨人的法子却是有的是啊!”那人说着又割开了另一个人的手腕。
手腕比手臂要敏感得多,那人的疼痛也加深了,咬牙坚持已经不能够,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既然已经开口,那么接下来的审问也就简单得多了!
“我说、我说!”那人挣扎着,“是智者是智者让我们来刺杀玄寂的!”
“智者?”将领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面听到的,智者明明对玄寂表现的很是欣赏啊,怎么会背地里做出这等无耻之事!更何况,玄寂还冒着生命危险回来向他透信燕舒邝要打仗的事情啊!见那黑衣人灰秃秃的面庞确实不像是说谎的模样,他们看着玄寂苍白的脸色,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心里面对林良的处事失望了几分。
“玄寂兄弟,你等等我再审审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见到林良苍白的面孔和虚弱的身体从他们面前走过,一个将领赶紧的唤住了他,开口说道。
玄寂笑容都是透着苍白,“我知道智者为何容不下我。在他的心里,我始终是一个外人,又刚刚从燕舒邝那里回来,告诉他的还是要打仗的消息。是我太天真了,智者他并非是我可以效忠的人!”语气伤感,让人动容。
“玄寂兄弟,你别急,我们现在就去找智者,一定要向他问个清楚为何他要这般对待你!”那几个将领说着就要离开,忙被玄寂唤住,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愿意让将领和林良撕破脸面,“谢谢几位兄弟,玄寂真的很感激有你们的信任。还请几位大哥不要去找智者,相信玄寂,大战在即,智者他需要几位大哥的啊!在我们巫蛊之地和东方大陆的较量下,其他的都可以先暂且搁下。”
他的一番话更是显得林良的卑鄙,玄寂低声说道,“今天晚上的事情谁都不可以说出去,我会离开的。”
“玄寂兄弟!”
“大哥们,小弟真的很感激你们,小弟离开只是不想在大战之前生了事端,等到真的开战,智者知道玄寂所说都是真的,彻底的信任了玄寂,玄寂再回来便是!”他看着那几个明显已经被自己说动的黑衣人,勾了勾唇角,“至于他们几个,也是奉命行事的,还请大哥们放了他们,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们心里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