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总是容易冲动,情绪不稳定,一言不合就发生冲动,结下仇怨,但多接触一下发现彼此三观很合,被人多说几句好话,又把人当作知己深交,甚至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自己发达了,肯定关照他!
不过,通常来说,这种誓言会随着时间流逝交情变淡而被遗忘,就算没忘,那个发达以后,人也变得成熟了,不再相信什么倾盖如故了,想起当初的种种只会暗骂一声,当初真是见鬼了,怎么想要关照那么多人!
这是大多数青少年容易产生的心理状态,又因人而异,有的儍不隆冬就严重些,有的脑子清醒就轻微些,通常来说女孩子成熟比较早,就比较少这些中二情节。
余瑶也是一样的,她虽然跟林羽量聊了一路,从飞机上开始聊,到了仁川国际机场还没停,上了江陵市派来的大巴也是坐在一起,引起其他人纷纷侧目,但能来参加交流的都是各自学校顶尖的学生,都自视甚高,有股傲气,不会去多加关注别人,那样会让他们觉得自己不如别人,也就没什么人议论,也没什么看不惯前来挑衅的狗血事情发生。
其实他们之间并没什么暧昧,只不过两人外在形象都很不错,互相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然后又在林羽量有意带动节奏下,两人聊得颇为对味,于是便继续呆在一起,反正两人各自都没有熟人在队伍里。
尽管如此,余瑶也没一下子把林羽量当成知己至交,更不会花痴大作恨不得自荐枕席同修燕好,从小到大艰苦修炼武道让她意志坚强,心思清醒,而且自身长相不俗,也因此见多了同龄人的接近讨好。
总之就一句话,老娘眼光高,还见多识广。
前来接机的是南新罗江原道江陵市第一高中的副校长,姓朴,人长得很有新罗特色,南新罗地少人多,人口密度大,林羽量他们刚下飞机及上车一路来看到很多人,而且每个人看起来都差不多,大脸庞,单眼皮,五官扁平,让他们惊呼,原来电视上都是骗人的,这特么才是真正的新罗人!
老朴跟曹庆华应该是熟识,两人上车后就躲在一旁叽里哇啦的一顿嗨聊,那个热乎的程度就差抱在一块了,不过两人讲的都是新罗语,吭哧吭哧的,在场的绝大部分人都听不懂,有些个喜欢看新罗剧的同学也就听清楚了几句‘思密达。’
除了三个翻译之外,林羽量也是能听懂新罗语的,他的芯片已经收录了新罗这个语种,他知道要来交流后,就下载了新罗语词典电子版,还有很多视频、语音塞给芯片,现在基本可以听说读写,尽管有芯片塞回给他的信息,但一时半会还没消化,他自己是不会这种语言的,可架不住芯片太逆天啊,接受到别人的讲话信息,把翻译好的意思传到他脑里,或者再把要回答的话也传过去,他只要照本宣科就行,所以,听说读写都没问题的。
他凑到余瑶耳边,小声说道:“原来老曹以前在这里留学,那人是他的同学!”
余瑶侧了侧身体,跟他拉开了点距离,然后一副嫌弃他大惊小怪、孤陋寡闻的样子瞥了他一眼:“我早就知道了,用不着你说!”
“靠,白偷听了!你怎么知道的?”林羽量恢复正常音量,也没再凑前她身边。
“这谁不知道啊,又不是什么秘密,高三级武道成绩好的人都知道!”余瑶理所当然的说道。
也是,在西河这个小县城里名师不好找,一中的学生对武道有些想法的都会把目光瞄准学校的老师,老曹更是其中的首选,他那点经历自然早就被人扒光了。
林羽量默然。
余瑶反倒惊讶起来:“偷听?你懂新罗语?”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林羽量很淡然的回答,一副‘哥就是懂,没啥了不起的,小意思’的神情。
“没有!你不会是骗我吧?”余瑶攥了攥拳头。
“怎么可能!入选交流名单后,我就专门学了下新罗语,果然有用!”林羽量视若不见,继续平淡的说道,其实无形装逼的意味十分浓厚。
但余瑶跟他还不熟,不是很了解他,不知道他有时的恶趣味,她已经被震住了,如果他学了多年新罗语现在才淡然装逼,她就会有些气愤;
就像有些人平时在学校不努力学习还装作很无所谓,可是在家晚晚看书做题到半夜,然后拿了好成绩还装逼,这种人如果被拆穿了是很惹人厌的;
但是有的平时不学习,在家也照常玩游戏,还能考到好成绩,那这是天才,谁能不服?
林羽量现在也是差不多,从进入交流名单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就能学会一门外语,做到起码的听读,那简直是妖孽了。这种让人无力、心灰意懒的能力,实在使人兴不起较劲的心思。
余瑶是个十分优秀的学生,不管文化课和武道课都十分出色,她在武道上比不过林羽量,自然想在文化课上找回场子,哪知他在这方面更为妖孽。
她不想说话了,甚至想朝他扔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