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回家睡个觉吧!温秋好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卧室,走向了她那张大大的木床之上。
她没脱衣服就躺下了,可能真的是累极了,不一会就睡着了。
“娘亲,娘亲。”温秋好又做梦梦到了小孩子,那个时常在她梦中出现的孩童。
这一次她梦到了一座古城的小河,水在哔哔的流淌着。就像温秋好从未停息奔腾的梦。
梦中她和那个背影高大的男子一起去河边放生鱼。
天色有些晚,一个穿着艳丽衣服的妙龄女子守在盛满鱼的木桶旁边,手里捧着花朵形的蜡烛。
我们掏出银子给她,她便用木头小桶舀上两条小鱼。她举着蜡烛把我们送到河边,那个高大的身影,好像习惯性的站到了温秋好的左边。
我们俯下身子,闭目许愿。然后把那活生生的小鱼放进水中,他们顷刻间便游走了,
借着点点微弱的烛光,看到小鱼摇曳着尾巴渐渐消失不见了。小孩子问我许了什么愿,真是个充满了好奇心的小孩子。
"我不能告诉你的,愿望要是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大概好像是在21世纪那种恋爱中的小女孩许的愿望热衷的那一类,大概就是有关永远,不离不弃,相濡以沫。
在我的手窝中,小鱼就要挣脱。可是在小鱼游走的时候,我又那么的不舍。
可能是因为等待愿望实现的时间是那样的漫长,等来的时候,大抵又不是现在的心境了。
因此在许愿的这一刻,其实才是最珍贵的,就像是春天里迎着风绽放的第一朵朵小花,乍然涌上来的香气。
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到自己置身于满树繁华的庭院内,幽静,安逸,时光就该静止在那一刻。
那个小孩好像又处在深秋之中,温秋好的梦境是混乱的。
那个小孩又好像是在秋天到来。像是一朵在天空中飞舞的飞累的突然想要降落的蒲公英。
无知无觉的落在了温秋好的身边,是个特别安静懂事的孩子,那一刻的生活是混乱的。
“娘亲。”始终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可是自己无论何时都牵挂着他吧。
在第一次在梦境中梦到了那个孩子的时候起,那个高大的背影也始终跟着那个孩子一起到来。
反复着做着买冰糖葫芦,和放生小鱼的梦。
在梦里我想要看见的眼睛,听见你的声音,可是一直都是一个背影,这样温秋好很是着急。
放生的小鱼在那个高大背影的手中,一条条的宛如春好月夜中不灭的花灯。
这些个影像好像给这某种飘忽不定的暗示。
在这个制造了小浪漫和艳丽的梦境中,温秋好沉醉了,深深的迷陷其中。
并且在温秋好的身体中好像有一种长久对峙的力,像是一场21世纪的拔河比赛。
只要温秋好一上前,想要看到孩子和高大背影的面容,便总是被弹开看不到。
这样的感觉非常奇妙,她有的时候想要确认那也许就是自己的孩子。可是一切又没有证据。
她想象着这个小孩犹如胖娃的眉眼口鼻就像春花那样娇媚,胖娃舞动的小手小脚就像风吹柳枝那样撩人,像幼苗抽出了一片、二片、三片嫩叶。
在阳光照耀下,那头罩着一层茸毛,仿佛刚长成个儿的小冬瓜。
她感觉那小孩子就应该是生在水边的,宛如一朵孤傲的水仙。
温秋好想要去疼爱那个小孩,想摸摸她的头,可是她触摸不到那个小孩子。
她好像知道没有人能够一直陪伴自己,慢慢的他们的影子消失了。终日做着这些奇怪的梦
在梦中与这些影子纠缠玩耍,不知疲倦。好像影子消失了,睡梦中的温秋好眉头紧锁。
双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可是又她抓不住,她便向前狂奔而去。
好像奔到了一个温和日光里一座昏昏入睡的古城里面。那个古城里面有说不出来的一种熟悉感。
镜像闪过,好像又穿梭回到了21世纪。我们坐在家里豪华的客厅之后,我在和低着头的小孩在茶几前面玩着积木和拼图。小孩跟我说着话,那声音清澈如泉水。
一会拿起书本又给我讲起了故事,那个高大的身影还是习惯性的站到了我的左边。
有一个身影无时不刻的陪伴着自己,她的心中居然沾沾自喜了起来。好像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娘亲,娘亲。”小孩子向温秋好这个方向奔来,可是依旧看不清他的小脸。
就像是一个努力试飞的小鸟,翅膀在日光下颤抖着向温秋好的方向奔来。
努力试飞的小鸟,翅膀好像没有力量了。飞不了几下,就开始坠落。
温秋好赶忙跑过去想要接住小鸟,可是伸手没有接住,小鸟好像掉进了万丈深渊。
温秋好突然惊醒了,背后冒了一身的冷汗,这个梦虚幻而又真实,给她造的有一些懵。
她起身做起来,思来想去,这也许是一段记忆,他们是我的家人吗?难道他们都没有了,被奸人害了?
像子瑞枫炎所说如果他们真被害了,原因是什么。要赶快找到。
也许这是一段记忆,它可能被尘封了不被开启。
像是一个漂流在时空轮回时光中的一个瓶子,不会进去尘埃,不会被风雨打破。
可能是这段记忆,温秋好不喜欢,就把它丢在了奈何桥边的大树下面。
也可能这段记忆是温秋好最美好的记忆,只是有外力因素把它从她的记忆中抹除了。
温秋好想象着自己坐在古城的老城墙下面,看人来人往,想找寻来往人群中的自己,跟住她找回自己那段记忆。
她感觉到有些凉,披身上了一件衣服,仔细的想,想找回过去,可是过去除了梦境之中,一片空白。
温秋好特别的难过,她将头深深的埋在了两腿之间,趴在那里,她细声的哭了起来。
她觉得老天对她是那么的残忍,先是让她在现代死去重生回古代。回到古代又让自己失忆,真的是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