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瑜乘坐的马车停在凤遥楼前,余掌柜亲自出来迎接,引着宁瑜往里走。
凤遥楼虽然只有两层,但是它横向较长,足足垮了十几个铺子,看起来就非常壮观,它的后院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是厨房和店员的卧房。
另外一部分独成一个院落,叫做天澜院,长年落锁,没有掌柜的钥匙谁都打不开。
余掌柜带宁瑜去的地方就是天澜院。
宁瑜放眼望去,亭台楼榭多半被池水和树木环绕,既没有阵法,也没有机关,不过…前方那栋隐匿在苍木之间的阁楼,倒与千机阁有几分相似。
感情她这是踩进了人家的秘密地盘了!
宁瑜心里思忖着,余掌柜为什么把丹房选在天澜院,她只要一个隐蔽的小院子就可以了。
余掌柜的声音响起,“宁三小姐,到了。”
宁瑜眼底的沉思一扫而光,她淡淡笑道:“多谢。”
余掌柜做了个请的姿势,宁瑜抬头看了看这间古朴别致的小屋,走了进去。
里面有两个丹鼎,光看色泽就知道并非凡品,三面墙都竖着架子,上面摆满了药草,这些都是从正德医馆调过来的。
宁瑜满意地点点头。
余掌柜道:“凤遥楼已经购买了几百坛酒,放了满满的一间房,就等您的药水一到,就可以售卖了。”
宁瑜仔细的检查完两个丹鼎,听到余掌柜的语气有些低落,问道:“余掌柜为何愁眉苦脸的,是酒买的太少了吗?”
余掌柜苦笑道:“您这话可就说反了,那些酒户巴不得清空他们的库存。可您有所不知,现在酒的生意难做,就连京都最大的两个酒行,都在赔本售卖。”
宁瑜对余掌柜的话深信不疑,“掌柜的不用担心卖不出去,我们卖的可是药酒,与他们不同。掌柜若是信我,就再去酒户哪里,各买五十坛!”
余掌柜哭丧着脸,“还买啊?”这生意都要赔到姥姥家了!
宁瑜想了想道:“最好是有名气的酒,杂酒就别买了。”
“还要有名气酒?”完了,这下凤遥楼都要赔进去了!
百禹走了进来,不解的看着余掌柜,皱眉道:“你哭丧着脸干甚,晦气!”
余掌柜顿时面目表情,把刚才的事跟百禹说了一番,等他拿主意。
百禹顿了顿,“就按照她说的做。”只要她能只好主子的病,区区一个凤遥楼不算什么!
余掌柜应了一声,下去准备了。
宁瑜看着余掌柜绝望摇晃的身影,她寂寞的叹了口气,等你们赚银子的时候恐怕才会明白,我的决定是多么伟大了!
虽然宁瑜对自己的医术十分自信,但她没有料到,药酒生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火爆!
宁瑜把她需要的药材全部分成两份,一份收了起来,一份让百禹碾碎成粉末。
不到半刻钟,所有的粉末摆在宁瑜面前,她眼里流露出羡慕,有内功就是好!
“行了,你出去吧,我要炼丹了。”
百禹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这话,怎么有点像江湖术士行骗的既视感!
“三小姐小心一些,有事喊在下一声即可!”
“我知道了。”宁瑜啪的一声关了门。
她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神情变得凝重。
她拿起一株七灯草,它可是名副其实的珍宝,几十年才能成熟,因为其形像灯笼,每株上有七个花苞,因此而得名。
七灯草外面的花瓣是不能食用的,里面红色种子才是最精华的存在。
类似七灯草这样的珍宝还有五种,宁瑜沉了沉气,只能用那个古法了。
宁瑜控制着火候,把粉末依次放进丹鼎,黄光聚在她的双手上,交织的金缕游进丹鼎里,与粉末完全的契合在一起,在熊熊烈火的烘烤下,发出了别样炫目的光芒,只不过这一切流连宁瑜都不知道。
一个时辰后…
丹鼎旁边的大圆形铜杯里,不一会儿,淡黄色的丹液充盈了整个铜杯。
宁瑜蹲的腿脚都麻了,听到汩汩涌出的声音,心里激动不已,她成功了!以前她只做过简单的丹液,像这种品质上乘的丹液,恐怕师傅看见了都会惊讶吧!
捧着弥足珍贵的药饵,宁瑜稳稳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黄色的丹液晶莹透亮,像一块上好的晶石。
如果普通人喝上一口,就算半只脚踏进了地狱,这种药饵也能把人拉回来!
其实给叶瑧喝这个就够了,但她知道古法最可贵的是让丹液和丹药结合在一起,这样制作出来的药丸才叫真正的长生丸!
宁瑜又开始准备药材,顺便把另外一个丹鼎也升了火,一心二用,这是她最大的天赋,也是师傅收她为徒的原因。
“呜…”
宁瑜双手的黄光分别游离道两口丹鼎,突然听到房间的声音,宁瑜皱了皱眉,额头上冒着汗,她没有停下来。
一刻钟后,宁愉才松了口气,她看向发出声音的角落,走近。
“是你!”
叶瑧微微抬起凤目,邪恶魅惑,等宁瑜反应过来时,她的脖子已经被人握在了手心,人也被扔进了角落里,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全部的视线。
“你清醒点!”宁瑜挣扎着,想把他的手拽下来,可是自己这点微小的力气撼动不了对方半分。
不行,这样下去,她会被掐死的!
宁瑜咬咬牙,把一丝黄光输进了叶瑧的体内。
“叶公子,你快醒醒!松手啊,我要被你…掐,掐死了。”宁瑜此刻真的是欲哭无泪,她看着桌子上练好的丹药,他不会想过河拆桥吧!
“混蛋!”宁瑜脸色憋得通红,眼中也充斥着泪花,好难受。
“别动。”
叶瑧磁性沙哑的声音在宁瑜耳边响起,让宁瑜呼吸一紧!
他死死盯着那截白净的脖颈,明明已经捂住了,她为什么还要挣扎,为什么非要露出来!
“啊——!你你…”宁瑜不可思议的睁大桃目。
叶瑧滚烫的唇落在她的颈间,好香,好软。
真实的触感,让他觉得以前的想象都是那么的贫瘠!
好像咬下来。
“流氓!你…登徒子!”宁瑜挣扎的更厉害了,她的脖子又烫又疼。
一股屈辱从她心底升起,两辈子她都没被人这么轻薄过!
一滴眼泪划过落在叶瑧的脸庞,瞬间让他灵台清明,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叶瑧默了默,片刻后,才离开了人家白嫩的脖子。
哦不,是已经被他咬肿的脖子。
门外,百禹听到里面发出轰的一声,瞬间提高警惕。
“宁三…”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门被打开了。
宁瑜率先走了出来,百禹往里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主子,主子怎么躺在屋里的地上?!
“这…这怎么回事!”百禹有些结巴了。
宁瑜怒气冲冲道:“你问他!”
说完,就带着玉露和素心走了,眼神都不多给一个。
宁瑜越想越生气,这要换成别的姑娘,别人玷污了清白岂不是要羞愤自尽了,她此时还能站在余掌柜面前细细交代,真是太不容易了!
宁瑜刚上马车,就听到旁边有不少了提到了‘武康郡主’这个名字。
“玉露,你下去打听打听,武康郡主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是。”
很快玉露就回来了。
玉露低声道:“武康郡主的女儿醒了!”
宁瑜挑了挑眉,卢烟醒了,周子衡肯定坐不住了,她那波澜不惊的亲事恐怕不会再沉寂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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