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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尹月妍的故事

    尹月妍的父母,通过老师一再的劝说动员让尹月妍上学,都没有助效。尹月妍仍被父母死了心的卡在家里干农活和家务,把对大女儿尹明妍的怨恨加倍的都加在了尹月妍的身上,把她不当人的使唤。

    父母哥哥对她没有一点好脸色,开口就骂,抬手就打,看她的时候,眼睛都是恨着看。

    尹月妍仍然是白天晚上有干不完的活。但是,哥哥和弟弟除了上学,什么都不做,还吃好的,穿好的,尹月妍成天做活,吃差的,穿哥哥不穿了的旧衣服,还不让她上学。

    为此,尹月妍小小年纪,在心里感到不公平,自己白日夜晚的挣公分等于养活了哥哥。自己根本没有让别人养活,为什么还要受一家人的欺负?她不服气,她很想离开他们,自己单独过生活。

    别看她没有上学,也没有人教她,但是她会算账了,她算自己每年挣的公分该分多少钱,又该分多少粮食,要是单独过,她会比和父母在一起生活的好些。

    谁不知道吃的好些,穿的漂亮些,别看她才七八岁,她也知道好吃的食物好吃,漂亮的新衣服穿着漂亮,你当她愿意穿别人的旧衣服吗?

    为父母待她的不公平,她常常一个人偷着哭,她心里的委屈不想让别人知道,也不敢让父母及别人知道,她怕父母知道了打她,也怕丢人,她从小都好面子。

    她怕别人知道她父母不待见她,会说三道四,还有可能都不待见她了,所以,她对任何人都好,她见了任何人都是笑呵呵的,任何人的忙她都热心的帮。可以说,人人都喜欢她和夸奖她。

    突然,有一天,下午评公分的时候,记工员叫到尹月妍的名字时,队长说道:“她的工分不给她记了,她应该去上学。”

    尹月妍不知所以,认为自己白干了一天,不过,她好想上学。她在心里想到,如果自己挣不到工分了,会不会让自己去上学?

    她在家里没有说话的资格,她也不想和不待见她的人说话,她除了干着干不完的活之外,从不叫人找她的错。有可能她去打猪草找不到挎篮问一句:挎篮在哪里?都会被母亲垮着脸,鼓着眼睛,撅着嘴狠狠地骂一顿。

    所以她在家里基本上不说话,叫她干啥就干啥,还自觉地都干好,让家人没有挑剔,让别人都夸奖。谁都夸她聪明懂事能干,她听到也有满足感。

    第二天早上,尹月妍和往常一样,队里没有夜战,她也随母亲天没亮就起床,把几间屋子扫干净了,就自己洗脸梳头,然后准备出工,这以经成了她的习惯日程。

    这时,她母亲恨着脸色对她说道:“你今天在家里推磨煮饭打猪草,我去出工。”她默默地接受安排。

    因为她出工队里不记工分了,就把她留在家里搞家务,换母亲去出工,这是她父亲昨晚上和她母亲商量好了的。

    这一天,下午评工分时,队长说道:“今天邱婶也不记工分,因为她把应该上学的人安排在家里搞家务,腾邱婶出工也不记工分。”

    父母亲都知道,适龄儿童都在上学,就自己把该上学的她留在家里干活,所以,他们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当晚,好几个妇女老人收工从尹月妍家门前过,都悄悄地对她说道:“你明天能上学了,明天去吧!”好像他们都是那么的关心她上学似的,也量定她父母不会对她说,让她明天去上学一样,他们才上心地,好心来告诉她。

    果不其然,晚上一直没有听见父母对她说,明天去上学的话。尹月妍等了一晚上,急得一夜没有睡着觉。

    第二天早上,尹月妍仍然天没亮就随母亲一路起床了。她习惯的扫地,梳头洗脸,母亲黑着脸不理她,也没有安排她做什么事。

    她一心想的怎么能去上学,这一夜和此时,她的心一直不停的跳,越跳越快,她急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她的心在学校里了,眼神在大门外扫视着会不会有人叫她一路去学校,耳朵认真的听着隔壁两个上学的女孩起床了没有?她们应该会叫上自己一路去吧!?

    她站在大门口,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她母亲进进出出的也不理她,父亲起床了,看到她也不理她,不过她早以习惯了父母哥哥弟弟不理她。

    只是她不习惯父母不给她安排活做。她站在那里很是胆怯,也很不自然,总是担惊受怕又焦急。

    等了好久了,她都有点等不下去了,心里想到,没有人叫我,我自己去,如果自己去了,妈要打我,我就去找个岩洞自己一个人生活,不用他们养活我,也不用他们管,反正我非上学不可。

    这就应验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小孩子也不列外。不过这个小孩子确实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她听话,她顺从,但她也有比大人还成熟的思维,该反抗的时候她也会反抗,只是她懂得等待成熟的时机。

    小小年纪,如果没有外力相助,她哪有能力与死心塌地的父母抗衡!现在,她终于等到了外力,那就是高老师和队长,如果父母还不让她上学,她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她早就算好了,自己单独住,单独挣工分。单独分粮食和钱,她肯定会比和父母哥弟住在一起过的好些。

    自己挣的工分分的钱,就会去买自己喜欢的花布做新衣服穿,再也不愿意捡哥哥不穿了的蓝颜色旧衣服穿了,想着自己也能和别的女孩一样的穿着漂亮的花衣服上学,心情特别兴奋,更特别期待。

    她打定了主意,正准备自己往学校去,别人恐怕也不敢叫自己一路去上学,怕父母亲怪罪她们。

    她也不打算主动和父母亲说要上学的事,她根本不想乞求他们,因为她认为,自己完全有能力单独生活,根本不用乞求任何人。

    就在这时候,邻居家的小女儿,比尹月妍大四岁,悄悄地将她家的门开了一条夆,探出头来四周一看,没见尹月妍的父母和哥哥,就赶紧溜出来拉着尹月妍就跑,一直跑到转过了大门,尹月妍的父母在家周围看不到的时候才停下来。

    她气喘吁吁地告诉尹月妍,昨天放学的时候,高老师让她今天早上把尹月妍喊到一路去学校。她怕尹月妍的父母怪她,她才背着他们把尹月拉走。

    尹月妍和隔壁女孩去到学校,大多数学生还没到校,大多数学生要走四五里山路才能到学校。固然要到校的晚些。

    高老师盼着尹月妍的到来,她刚走到教室门外面,老师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她就把她叫到老师的卧室兼办公室的屋里去,拿出一年级课本让她读课文。

    她很流畅的读了几篇课文。老师又让她算算数,老师在纸上给她写题,写一题她看到就口算出来了。总共出了十几道加减法题,她一看就说出了得数。

    老师又拿出二年级的课本,让她读课文,她又很流畅的读了几篇,翻开生字表她也都能认下来。又让她算二年级的算数,她都会。

    最后老师拿来一套三年级的课本给她,让她从三年级开始学。

    早上第一节课上算书,老师在黑板上出了好多三年级的算书题,点名让尹月妍上去算题。

    其实,老师在黑板上写题的时候,她就开始算了,只不过是在心里算,也叫默算,这是她的习惯,也是她的强项,她的记忆力很好,可以用过目成诵。

    因为她在给姐姐领孩子的那段时间,只要走的开,她就带着孩子站在教室外面听,看。她的记忆非常好,听过一遍就记住了,看过一遍更记得牢。

    她在平时干活的时候,心里都在背课文,背写生字,算算数,自己给自己在心里出很多的算数题在心里默算。

    第二节课上语文,老师让她站起来读课文,她还是很流畅的读下来了。让她上黑板背写这一课的生字,她上去不带一点犹豫的写完了。

    早上两节课上完了,放早饭学。下午来了之后,老师把三年级的语文算数全面的考了她一遍,她都不费劲的做出来了。下午,老师让她上四年级。

    四年级只剩下两个月了,老师对她说道:“四年级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你要能学好就跟着谁谁谁一块升五年级,升上了五年级,就去中心学校上学,学不好就再从头上个四年级。”

    她一听要多上一年的四年级,这多浪费时间啦!她自己暗下决心,要加倍努力的学,争取只上这两个月的四年级,下学期升五年级。

    升上了五年级就要去到公社中心学校去上学,哇!在中心学校去上学,天天从大供销社门前过,那该多好啊!她好向往能天天看到大供销社里面摆的五颜绿色的商品。那是一中自然的天**好。那种诱惑简直让她无法克制,无法不去想,也无法不兴奋。

    她放了学就去参加生产队劳动,八岁的女孩,一个下午挣二分工,如果晚上队里搞夜战,她一定是去的,晚上一通夜能挣三分工。

    如果晚上队里没有夜战的活,她一定在家里推磨,剁猪草,一剁一大堆,剁完了,再用撮箕一回又一回的担到很大的铁锅里,然后去房子后面去提几桶水倒在锅里,再去到院子外面剁柴。

    先剁一抱柴到屋里,把煮猪草的火烧燃,再去多剁些柴都抱到屋里来,现在自己有课本了,老师给了她本子和铅笔,她做好了这一切,就拿来书本就着火光,一边烧火一边看课文,或者写作业。

    如果是夏天,她的父母和哥哥弟弟都会在院子里,花果架下趁凉,说话,或者是摆古今,也就是讲故事。她父母随然没有文化,由于经历的多,见的世面多,所以能讲出很多有趣味的事情。

    如果是冬天,她一个人做着活,父母和哥哥弟弟都坐在火炉边烤火,摆古今,有时候有别人来讲故事,或者她哥哥唱古代的歌给他们听,比如,三孝打凤,朱氏割肝,韩相子修仙等,她哥哥唱歌是出了名的好。

    别看她哥哥才十岁,他的聪明智慧和美貌是从出世都开始出名的,因为她们的父亲交往广,朋友多,远近的都有,谁来到他们家看到了这个既聪明又漂亮可爱的白胖小子不赞美一番?

    每天家里像开流水席一样,她母亲饭菜做的好,她父亲待人和蔼可亲,性情豪爽,划拳饮酒劝菜即诚恳又文明,她父母待人特别大方还诚恳,总要让客人的酒喝够,肉吃足,饭吃到剩。

    那些朋友在他们家,玩的高兴,吃喝的尽兴,回到家了总要大谈阔论一番,他们夫妻两个如何如何待人好,酒喝的尽兴,饭菜吃的舒服,他们的几个儿女如何聪明,长的如何漂亮,都才几岁几岁都会啥会啥了等等,等等!

    然后朋友又和朋友大谈阔论他们家的一切优秀的百般的好,小孩跟着大人就被谈论得出了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