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腾山看着我,灯光打在他脸上,泛着恶心的油光。尤其喝了酒后,更像火锅里浮着的红油。 “小元啊,只要你喝了这杯酒,我保证腾越以及在场诸位以后永远都与维斯合作。” 他阴测测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所有人,“你们大家说,是不是呀?” 在场诸位都纷纷附和,“唐总说得是。” 唐腾山把鼠眼微微一眯,别说,还真有些凌厉唬人,“相反,小元,若是你不赏我这个面子,后果不用我多说,你是清楚的。” 他说完,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上,眼中漾着不怀好意的笑。 眼前这杯酒在服务员手中微微晃着,只要有脑子的都明白,这绝不是一杯酒那么简单,也许还加了些难言的料。 以前,我也不是没遇到这种情况。只是每次喝下去之后我都快速溜走了,之后就近找一个宾馆冲会凉水澡,第二天照常上班。 所以,我以为这次也跟之前的几次一样。 这样想着,我把酒杯端了起来,妩媚地笑着确认,“唐总说话算话?我喝下这杯酒,在场诸位与维斯永久合作?” 唐总笑得脸上的油光都快淌下来的感觉,“自然。” 我扩大嘴角的弧度说了个“好!”然后仰脖子喝得豪气干云。 那杯酒下肚,小腹处那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涌了上来。 我借着擦唇掩饰着嘴角耷拉下来的弧度,随后放下杯子,手不动声色地一拐,一碟蘸水“不小心”落到我身上。 我赶紧起身用纸巾擦,但不管怎么擦,那块污渍就是顽固地在我裙子上安了营扎了寨。 我皱着眉懊恼地看向唐腾山,“唐总,你看这可怎么办呀?我看我得去趟洗手间。您几位吃好喝好等我回来啊。” 我才准备拉开包厢门,手腕就被一只肥手抓住,“小元啊,我看你这衣服去洗手间也没用了,不如去我房间把这身衣服换下来。” 如昨会所为每一个贵宾都准备了房间。 我赶紧说:“不好不好,这点小事不敢麻烦唐总。” 我说着就使劲摆脱他的桎梏。 他抓着我手腕的那只手加大力度,另一只手放在我腰间,发福的身体贴近我整个后背…… 那时小腹处药劲儿迅猛上窜,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我身上爬,我竟没觉得唐总揩油恶心,甚至还循着本能在他身上蹭了蹭。 唐总的声音都开始抖了,“走吧,小美人,不要固执了。” 说着,他就带着我往外面走。 我脑袋越来越晕,手脚越来越软。 意识到我此刻的状态十分危险,我咬了下舌尖,刺痛使我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我用尽全身力气去推唐总,本来已经推开了,他身后又窜出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我的胳膊。 唐总压低声音嘱咐着这两个人,“机灵点,你们先上去,我随后就来。” 那两个人应了一声是,带着我去乘坐电梯。 很快电梯门打开,里面好像站着两个人,可那时我脑子十分晕,压根看不清是谁。 我刚朝着他们喊了句救我,嘴巴就被其中一人死死捂住。 “两位,这是我妹妹,今天跟朋友喝多了,我妈来让我带她回去。年轻人嘛,玩得有些疯,不愿意跟我们回家,就装作不认识我们,呵呵……” “哦?妹妹?”这个声音不阴不阳,不冷不热,却隐隐透出一股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给你们三秒钟时间,放下人立即给我消失!” “你谁呀?狂什么狂?”另一个放开了我的胳膊,凶神恶煞地对着那两个人比划了拳头。 “我谁?这女人老公!” 话落,这人迅速出手。 速度之快,在我眼中形成道道残影。 之后,四人在狭窄的电梯里扭打起来。 我被丢在角落里,这一次的药劲儿比之前哪一次都要强烈。 咬了无数次舌头都不能让我清醒。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正敲着脑袋恼恨这一次竟在阴沟里翻了船时,一股薄荷味突然侵入我鼻腔,我被一只强劲有力的胳膊捞起来。 不是浪漫的公主抱,那人胳膊一抬,轻轻松松把我挂在肩头。 他硬如石头一般的肩膀硌得我肚子疼,再加上今晚又喝了不少酒,胃中开始急遽翻滚,大脑充血,头也开始眩晕。 到最后我实在忍不住,“哇”一声吐了出来。 扛着我的那人忍无可忍,将我扔麻袋似地丢在沙发上,怒吼道:“元贞,你找死!” 之后,脚步声渐行渐远,“哗啦啦……”水声紧跟着闯入我耳际。 身体深处传来异样的燥热,我难过地撕扯衣领,喉间不由自主溢出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我面前。 那人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彰显着力量。 他环起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凉凉开口,“元贞,求我,求我就让你爽。” 即便思绪已经一波又一波强烈的欲望冲散,可我潜意识里依旧不想服软求人。 我去抓他的腿,却带到那块浴巾,只轻轻一扯,那块浴巾便落了下来…… 我循着本能坐起身贴上了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很凉,缓解了我些许燥热。 我开始无意识地扭动身体,去蹭他…… 他冷冷推开我。 我又蹭了上去。 这次,我抱得很紧,不管他怎么推我都死死抱着他不撒手。 半晌,他突然低吼一声,“你自找的。” 之后,他把我丢在大床上,身体覆了上来…… 那股刺痛传来时,我本能地哼了一声,“疼……” 身上的男人停下动作,很快又开始动起来,“怎么?怕谢信芳回来察觉你不是处,给自己补了张膜?” 乍然听到谢信芳的名字,眼眶又开始发热,我攀上他的肩,“信芳,你在哪,我好想你。” 身上的男人掐着我的脖子,脸上覆着冰霜,“元贞,给我看清楚,我是谁!” 他几乎每说一个字便大力动一下。 我的身体仿若要被他撕裂。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是不堪困倦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我稍稍动了下身子,立即牵扯得身体传来难以言状的痛。 察觉到被子底下的身体什么也没穿,联想到身体的异样,再扫一眼房间里凌乱的衣服和床头柜上挂着的胸罩。 我只觉得有一道雷好像在我脑子里炸开,击得我崩溃地大叫了一声。 耳边有沙哑低沉嗓音响起,“你特么鬼叫什么?” 我扭头,待看到贺骏琪那张脸时,肺都快要气炸了。 我拿起枕头就往他头上招呼,“你不是人!你乘人之危!我打死你……” 枕头被一把抢走,我又用手去打他。 贺骏琪沉着脸翻身悬在我上方,双手按住我的肩膀,一只腿压着我的,“没爽够?这是欲求不满的发泄?” 四肢被禁锢得动弹不得,我便用头去撞他的脑门,“混蛋!” 他紧了紧腮帮子,“元贞,别忘了如果不是我,昨晚你会被带去哪里都不知道。” “那你也不该对我……”我咬着下唇,隐忍着眼眶中的泪看着他。 他直直盯着我,良久才开口:“别忘了你的身份,我对你做那事,是天经地义。” “去你妈的天经地义!”我又撞了一下他的脑门。 这次撞得比前一次狠,我脑袋晕晕乎乎的,眼前星星直转。 贺骏琪大概也好不了哪去,他甩了下脑袋,然后脑门紧紧抵着我的。 那么近的距离,我能看到他黑如黑曜石的眼珠子翻滚着令人心惊肉跳的怒火,“看来,我对你还是太仁慈了些,才会让你有力气如此反抗。” 话落,又毫无征兆地撞进来。 “贺骏琪,你这是强奸!” “那你去告呀!” 天煞的…… 我到最后竟然在他的粗暴下还有了反应,完全抑制不住喉间的呻吟。 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现在的你比药物驱使着还要贱。” 我羞愤地瞪着他,可眼神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没任何杀伤力。可我不甘心,像条毒蛇猛然出击咬住他的肩膀。 他绷紧腮帮子闷哼一声,没挣脱我的牙齿,只是在贯穿我的时候,又加重力道。 床榻被带得咯吱摇晃,令人羞愤欲绝。 直到嘴里尝到血腥味我才放过他的肩膀。 他许是怕我再咬他,将我翻了个身…… 事后,他裸着进了浴室。 我趴在床沿,毫无焦距地盯着某个地方。 心像是被撕裂开一大道口子,血淋淋的疼。 贺骏琪从浴室里出来后,看都没看我,当我不存在的换衣服。 我偏过头不看他。 半晌后,传来关门的声音。 我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起身,进了浴室,打开喷头。 热水淋在身上,水汽瞬间氤氲。 我在热水中死命地搓着自己的身体,直到把皮肤搓得快破了皮才放过对自己的折磨,之后穿好衣服离开这里。 要去药店买事后药,可刚把车停在店门口,手机铃声便响起,是夏子瑜打来的。 我的心无可抑制地颤了颤,如果不是关于小彦十万火急的事,夏子瑜一般不会打给我,我担心小彦出事,忙接通。 夏子瑜的语气有些急,“贞姐,怎么办?小彦刚刚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