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秋千索 > 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02
    内近日收留过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还请师父务必相告。”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倘若本寺确实收留过这位小施主,贫僧自然不会隐瞒。”老僧对白叔的质疑毫不生气,语气依旧缓而不急。

    “阿弥陀佛,方才心下着急,言语中如有冒犯师父,还请师父见谅。”白叔双手合十,惭愧致歉。白叔心道,佛门乃清净之地,这老僧看样子应当也是修行多年,想是也不会说谎,殷小蝶可能真的是没有在菩提寺。

    告别老僧后,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菩提时。

    一直在旁边未作声的小浅连忙问道:“白叔,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我还没想好。”白叔一脚蹬上了马车。

    “若是少爷在这就好了,还能画出殷小蝶的画像,我们拿着画像去问就方便多了。”小浅说话间也跟着上了马车。

    “就算少爷在这里也不能拿着殷小蝶的画像到处去问。”白叔立即出言打散小浅的想法。

    “那是为何?”小浅一时没懂起。

    白叔小声分析道:“你想,若是殷小蝶真的逃脱了,杀手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连鸡犬都杀尽的人怎么会容许仇家的孩子活在世上。”

    小浅如梦初醒,猛拍脑袋,“还是白叔思虑周全,若是我们拿着殷小蝶的画像,引火烧身不说,还等于是在帮杀手找她。”

    “你小子终于开窍了。”

    “人命关天,我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大意而害了那殷小蝶。”小浅在亲耳听到将军府一门被灭之后也总算是有了些觉悟。

    “你能明白就再好不过。”白叔回了一句便又沉思起来。

    小浅一脸愁容,平日里的小机灵在这等大事面前,毫无用处,“白叔,那我们要去向何人打听殷小蝶的下落?”

    “我们先不要去打听殷小蝶的下落了,我们目前应当先摸清楚情况再做打算。”白叔沉沉说道。

    “这又是为何?”小浅整个脑袋突然似生锈一般,总是赶不上白叔的思路。

    “将军府灭门一事都过去好些日子了,若是杀手找到了逃出来的殷小蝶肯定会当即下毒手,但昨日那官兵说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殷小蝶的尸首,有可能杀手还没有将她找到。如果是这样,那殷小蝶断然得人暗中相助,连杀手都找不到的人,我们又怎么能找的到?依我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一刻不停地赶回客栈拿了东西后就马上回槿城。”去菩提寺找了个空后,白叔意识到像他们这样去一寸一寸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当务之急就是先回槿城再说。

    白叔分析地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小浅细想之下,似乎的确只能如此了。

    二人一回客栈便迅速收拾好包袱,临走时让店小二准备了些路上吃的干粮,而后一刻也不敢耽误,提了包袱就往城门口而去。

    城门处,马车被守城官兵拦了下来。出城比进城盘查的更严,官兵撩开车帘,里里外外细查了一遍才将他们放行。

    出了城后,白叔特意让马夫驾地慢些,想要沿路找找小浅所说的小河边。

    白叔和小浅一直掀起帷幔看着窗外,果然一条小路驶到头后出现了一条小河,河岸上有桃树、梨树,白叔当即叫停了马车与小浅两人下车仔细查看。

    找了半晌,一无所获,看来那殷小蝶并未来过此处。想来也是,遭遇如此劫难,不赶紧逃命,来这小河边作甚?白叔失落地叹了口气,这最后一丝希望已然落空,遂不再多作停留,乘上马车,扬长而去。

    “事情就是这样了。”白叔将京城一行所知之事,纤悉无遗地相告。

    强撑着意志听完后,齐临渊面色如霜,整张脸惨白地可怕,胸中一闷,一口鲜血倏尔喷出,滴在青衫上,当场晕了过去。

    “渊儿,渊儿……”

    “少爷,少爷……”

    在场之人见状大骇,再顾不得细思将军府之事,合力将齐临渊扶回房。

    “大夫,渊儿他没事吧?”齐夫人忧急如焚地问向正在写药方子的大夫。

    “急火攻心所致,我给公子开副清心安神药,每日按时服下,莫不可再让他受刺激了。”大夫写下最后一味药,将方子交给了齐夫人。

    “白叔,送送大夫。”齐夫人端详着手中的药方。

    “大夫,这边请。”白叔为大夫付了诊金,一路把大夫送出府门。

    “小钦,你照着这方子去给少爷抓药。”齐夫人把药单递给了一旁站着的小钦。

    “我这就去。”小钦立即跑上前接过药单拔腿跑了出去。

    “小浅,你先回去休息。”齐夫人坐在齐临渊床边,忧心忡忡地看着齐临渊。

    “夫人,你去歇息一会儿吧,让我在这里照顾少爷。”小浅这哪里能睡的安心,倒是更担心齐夫人。

    “我没事,我就在这里守着渊儿,你快去休息吧。”齐夫人执意不肯去歇息。

    “是,夫人,那小浅先下去了。”小浅躬身退了出去。

    半晌后,小钦端了药过来。

    小钦将药碗放在桌上,“夫人,让少爷起来喝药吗?”

    “让他休息一会儿罢,先把药倒回去,一会儿等少爷醒了热一下。”殷府之事无疑给了齐临渊极大的冲击,齐夫人怎么也不忍心此刻将他叫醒。

    “好。”小钦又重新将冒着热气的汤药端了出去。

    齐夫人为齐临渊盖好被子后也轻手轻脚地迈了出去。

    “嘎吱”一声,门被关上。

    齐临渊睁开了双眼,眼球中血丝斑驳交错,薄唇浅白,他发神地看着帐幔,一动不动,若不是还有轻微的呼吸声,真与死人无异了。

    猛然吸入一口气后,齐临渊倏尔翻身下床,鞋也顾不得穿,歪歪倒倒跑到柜子前,拿出一个沉沉的小布袋,里面装着齐夫人平日里拿给他的银子,他甚少用到,就随手放到了袋子里,算起来足足有七八十两。

    齐临渊又从柜中挑出两件素衣,拿出一块灰布,用灰布将衣衫连同钱袋一并打包,再放进衣柜,关好柜门。

    做好这些后,齐临渊又重新躺回床上。

    过了一会儿,小钦推开房门。

    小钦一进门便看到躺在床上的齐临渊已经睁开眼睛,脸上阴霾顿散,“少爷你醒了,我去给你盛药。”

    不等齐临渊出言,小钦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边跑边喊:“夫人,少爷醒啦,少爷醒啦。”

    白叔回来后,齐夫人便着人去药铺喊回了齐欲来,这会儿正在齐欲来叙说将军府之事,忽然听到小钦的喊声,二人即刻起身,往齐临渊房间行去。

    “渊儿,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齐夫人坐在床边,抚着齐临渊几近冰凉的额头,为他理着额前散发。

    齐欲来站在旁边,一连叹了好几声。

    殷家突遭的巨变,无疑给齐府蒙上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