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客栈我再与你详说。”白叔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刻也不敢松下,更不敢多在将军府门口逗留,快步迈回马车。
小浅从白叔的神情言语中感知出定是有事发生,遂也不敢多问,神情绷了起来,紧随其后上了马车。
白叔找了家外观看起来不太显眼的客栈,只要了一间房,拿上行李就和小浅匆匆上了楼。
进了房间后,白叔站在门口往外看了几眼,关上房门,坐在桌前,为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这才把将军府所发生之事告诉了小浅。
小浅听后吓得手中的杯子都掉在了桌子上,杯中的水洒了一桌。
“白……白叔,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回槿城。”小浅从凳子上跳起,连忙拿起床上的行李。
“现在还不能回槿城。”白叔夺过小浅手中的包袱又扔回床上。
“那是为何?”小浅有些急了。
白叔沉声道:“你没听到吗?殷小蝶可能还活着,我们必须要留在京城先找殷小蝶。”
小浅瘫坐在床上,喃喃道:“对,殷小蝶可能还没死,我们还要去找殷小蝶。”
念头一转,小浅一副哭腔地道:“可万一要是找不到殷小蝶怎么办?难道我们还不回去了?”
“我们先在京城到处打听几日,若是当真找不到,再回去告诉老爷夫人,看还有没有其他法子可想。”白叔哪里能断定殷小蝶是否还活在世上,但总要一试。
灭门之惨摆在面前,任谁也无法狠下心肠什么都不做便一走了之。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小浅语气已经无力,他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了,若是就这样回了槿城,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更没法向少爷交待,他临走之时还答应了少爷一定把话带到,不管那殷小蝶现在是死是活,总要找找才甘心。
“越是这样,我们越不能慌乱,你快想一想少爷平日里有没有对你说过殷小蝶爱去的地方,我们可以先从这些地方入手寻找。”打定主意后,白叔已经冷静了许多。
小浅在脑中搜索片刻,右手拍了下床沿,“有,我记得少爷跟我和小钦说过,他们去的最多的就是街市,还有菩提寺,还有一个郊外的小河边。”
“哪个小河边?”白叔问道。
“这个少爷倒是没有具体说,只说了那个河岸上有桃树、梨树、小野花,有一颗桃树下还有一块大青石。”小浅回忆着齐临渊给他讲过的一些细节之处。
“这可就难找了,郊外的小河何其多,处处都有桃树梨树,这……这……”白叔眉头都愁在了一块儿。
“白叔,你也莫愁小河边了,你想想,若是殷小蝶真的还活着,她怎么可能会去小河边这么引人注目的地方,那不是去找死吗?况且就算她去了小河边,都这么些天了,怎么还会傻待在那里不走。”小浅细细分析了一下,觉得小蝶在小河边的可能性非常小。
白叔细想之下赞同小浅的说法,舒了舒眉,“你说的有道理,若是她真能逃出去,她一个小女孩也没有那个能力走到小河边去。”
小浅思量一番,又道:“依我看,我们不如明日就去那菩提寺找找看,临走时少爷让带话也就是那菩提寺下的青檀树。”
白叔颔首道:“就照你说的,我们明日先去菩提寺看看。”
“可是,白叔,你说她一个五岁的小女娃,可不可能去那些个地方?家中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就算她侥幸活了下来,她能去哪?她一个人到处乱窜还不是白白给仇家送上门。”小浅不免为这个素未谋面的五岁小姑娘担忧起来。
“不管她在不在那里,我们总得去找一找,若是上天怜悯她,让她活了下来,也就不会那么轻易让她去死。”白叔又何尝不忐忑,可他觉得不管怎么样,去找总会有希望,不去找那便是一丝希望都没有。
“嗯,白叔说的在理,我们明日就去菩提寺找殷小蝶,只希望她还活在这世上。”小浅心里又担心起少爷,不知道少爷若是知道此事后会怎么样,今日所见之事可真是让人有种从云端突然跌入谷底的大起大伏。
“哎~”小浅不由得叹了声气。
“我让小二一会儿送些饭菜上来,吃了之后就好生歇息,明日一早就去菩提寺。”白叔表情逐渐凝重,此事委实将他打了个猝不及防,千料万料,却单单没料到事情竟然严重到这个地步。
“好。”小浅往后一倒,半躺在了床上。
☆、殷家遗孤
第二日,天还未亮,白叔就喊醒了睡的正沉的小浅。
“白叔,还早着呢。”小浅半张着睡意朦胧的眼睛瞧了瞧窗外,声音懒懒地抱怨着。
“早什么早,赶紧起来,就是要趁现在菩提寺还没有香客去找,再过会儿,上香的人就多起来了,人多眼杂。”为不招人耳目,白叔今日特意穿了件麻布灰衫。
“知道了。”睡在地上的小浅霍地掀开被子,一骨碌爬了起来。
两人快速拾掇好后就乘上马车往菩提寺方向行去。
小浅在坐在车上咬了口包子,掀起帷幔看向窗外,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天上还隐约可见几颗闪着微弱光亮的星星,空气中带着清晨独有的潮湿。
以防小浅口无遮拦,白叔提前做好叮嘱:“待会儿到了菩提寺,你千万不能乱说话,一定记住了。”
“白叔你就放心吧,轻重缓急我还是拧得清的。”小浅边嚼包子边含糊应道。
白叔不再多言,也拿起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到菩提寺的时候,小浅已经在马车上睡着了。
白叔推了推东倒西歪、喃喃呓语的小浅,“到了,快起来了。”
小浅揉了揉疲惫的双。”
“下车。”白叔不理他,自顾自下了马车。
小浅紧随其后懒懒跳下马车。
白叔和小浅一前一后踏上长阶,却见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僧正在寺院门口扫着地。
白叔快步上前,双手合十,礼道:“打搅师父了。”
随后跟来的小浅也学着白叔的样子对老僧行礼。
老僧停下扫地动作,面色和善,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白叔面色如常,辞气泰然,“阿弥陀佛,跟师父打听个人,师父这月内可在寺内瞧见过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姑娘,姓殷。”
老僧和缓答道:“敝寺每日香众络绎不绝,五六岁的小施主也有许多,施主所问姓殷的小施主,贫僧却不知是哪位了。”
白叔犹疑不决,不知该不该说出乃殷阕将军之女,思忖片晌,还是不敢贸然涉险,“那不知寺内近日可有收留过一位这样的小姑娘?”
“本寺从未收留过女施主。”老僧如实说道。
白叔担心寺里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将此事告知,遂旁敲侧击地道:“若是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