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负责老师”说起这些,只因为这些话题都只不过是在给我们的“蜜月”的幸福美好增添佐料锦上添花了。对他这个话题,我也真的是无限美好幸福地、美好和幸福是从骨子里和灵魂出来地笑着。我这样笑着,也因为这也是我要揭示出来的一个真相。我要把一切真相,包括那灵魂的灵魂深处的真相也要连根□□,让人人都能看到。
除了这些真相,还有更大的真相摆在他们面前。太阳已在西下。夕阳无限好。这个黄昏的太阳好像受到了我们感染似的,金黄色的阳光照进“总负责老师”的办公室,我的身体差不多整个都浸在辉煌灿烂的夕照之中。我的身体有多少在阳光的直接照射中就会有多少没有影子,是哪部分在阳光的直接照射中就哪部分没有影子,完全没有。这时候,我被阳光照着的部分也没有它应该有必然有不可能没有的影子,完全没有。而且,按理,我应该有一部分影子是投射在“总负责老师”的办公桌上的,在“总负责老师”的办公桌上也没有这个影子。
在这个一小时不多一小时不少的半年时间内,我其实很少去看我在阳光或灯光的直接照射下身体没有影子的情形,因为,一看它,那就是在生死边缘的体验,那是很可怕的,分量很重的,尽管我知道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平静就是一切,平静才是一切,平静高于一切的一切。在“总负责老师”滔滔不绝给我讲这些,也把他们骨子里和灵魂的真相全都直白地大白于光天化日之下的时候,我就看着我身体在阳光中应该有必然有不可能没有却就是没有影子的情形,承受着巨大而沉重的东西,就为他们给他们一个指引,一个暗示,让他们也能够看到。这不是一个简单的物理现象,更不是一个稀奇古怪的事情,更不是等他们看到什么后来赞扬我有多么神奇厉害,而是真相的启示。不论是谁,只要一看到这个,就会一下子被置于生死的刀锋上和万有皆空的风暴之中,听到上帝末日审判的怒吼,但也只有在这里,才可能看到那绝对真实、绝对真理神圣而永恒的闪耀。
不过,他们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意识到,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一切都严格符合他们认定的“普遍必然规律”,一切都能够用他们认定的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完全解释清楚,发生了一切和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它们的不可思议都只是表面现象,或者说只是我个人的错觉或幻觉而已。我做一切和一切,我牺牲了一切和一切,就为让他们看到,哪怕是他们的一个人看到,那么些东西是真实和美好,而真实就是真实,美好就是美好,那么些东西是多么虚妄和丑恶,虚妄就是虚妄,丑恶就是丑恶,但是,我做一切和一切,牺牲了一切和一切,却只让那虚妄的更加真实,那丑恶的更加美好,而那真正的永恒的美好则对他们更加遮蔽,而且,虚妄的更加真实、丑恶的更加美好、真正的永恒的美好则对他们更加遮蔽也仅仅只对我个人才是如此。
第171章 第 1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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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行动”却必须进行到底,也只有进行到底。从我按照“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的永恒必然规律而在这次“行动”的第四次考试中一落到底之后,从第五次考试开始,我就按照同样的这个永恒必然规律,也就是按他们所说的“矮子爬扶梯”、“一步一个脚印”一次考试上升一个名次,直到又考稳稳当当的第一名和满分。当然,除了每次考试上升一个名次外,所谓“前五名”的“分数等级图”仍然要一如既往地制造出来,其中任何一个细节也不能忽视,谁考其他几个名次,每人考多少分,都得事先就定下来,结果不能有半点差错。所有这些也都做得完美绝伦。实际上,只有在这种事情上才有完美绝伦,其他任何事情,说它们完美绝伦,都不过是在盗用完美绝伦这个词。
这几次考试,我每次考试都上升一个名次,也每次都仍然让他们特别器重的那个“第一名”考第一名,如果是考数学,那就是满分,如果是考语文,就考98分以上。他们说语文不同于数学,要得满分几乎是不可能的,我这是为了显得真实而这样做的。这样,在最后一次考试中,这次考的是数学,我和这个“第一名”都考了满分,并列第一。在最后这一次考试里,我放出大鬼去完成我授予它们的任务,我自己则完全恢复了本相,在考试中不再是一个异己的灵魂和头脑在答题,我只是它的工具,而是从前那个张小禹在答题了,我考出的也完全是自己本来的成绩,也考出的完全是我自己的答题风格。
在最后一次考试的时候,我当然指的是在“一小时不多一小时不少的182.5天的行动”中的最后一次考试。这一天,为了结局的“绝对完美”,我还做了一件事情。实际上,这也是在这个“行动”开始的那一刹那就已经定下来了的,没任何人可以改得了,没有任何事可能影响到它。
这件事情就是这最后一次考试前,“总负责老师”们宣布今天的考试推迟,全体考生请到操场集合,要给我们开一次学生大会,学生大会会开一定的时间,校长将亲自向我们讲话。他们这其实全都在依我放出去的大鬼所要他们做的在做,分毫不差,毫厘不爽。
在所有老师的指挥下,我们很快就在操场集合好了。操场分内操场和外操场,内操场比外操场高一坎,我们站在外操场,站成方方正正的一大块,朝着内操场站着,也靠近内操场那道坎站着。校长出现了,站在内操场的坎上向我们训话。
校长就是我前文提到过的任校长,为了我的事情,爹去找他,还给他送了两瓶酒,他却以严正的理由拒绝放我一马。作为一校之长,他对于我们是高在天上的神秘人物,虽然我已经出入中心校不知多少次了,却也仅屈指可数的几次远远看见过他的身影。这是他第一次向我们训话,也是第一次隆重庄严地向我们训话。
这其实是必然的,任校长将向我们讲什么、为什么会讲这些也是必然的。这不只是说在我那种神秘力量的操纵下是“必然”的,而是说不考虑这种神秘力量,它也是必然的。如果它本身不就是必然的,我并不可能如此完美地操纵他们。我只不过是顺势就势利用我可以利用的而已。
不管“总负责老师”们在我的事情上掺杂进了多少他们个人的感情,任校长在我的事情上也完全站在公正的立场上,是真正出于对社会、国家、人民的责任感,出于对他所理解的教育事业的忠诚。即使可以说这个公正只是他理解的公正,他也完全不是因为私人感情而不放我一马,非要让我在他的学校“改造”过来,他也同样不是听信了“总负责老师”们的谗言,“总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