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珏澈移到前面蹲下来看她:“我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我只有你。”
叶啬:“她找过你了?”
袁珏澈点头。
叶啬说:“你都知道了?”
袁珏澈默认。
叶啬道:“你不想找到你爸爸吗?他只是不知道你的存在,不是真的不想管你。”
袁珏澈站起来,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我只有你。”
叶啬问:“你不问我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你。”
袁珏澈只说:“我只要你。”
叶啬把袁珏澈的“我只要你”听成了“我只有你”,叹了口气:“傻瓜”。
故事的剧情还在继续向前推进。
袁珏澈的生父代表公司来考察国内市场,白荷勾搭上的小公司老板找了不少人牵线搭桥得到了一个高级晚宴的出席资格。小老板中年丧妻,带着白荷出席也无可厚非。一进晚会小老板就忙着去结交人脉,白荷就边吃东西边搜寻下一个目标。袁珏澈的生父作为特邀嘉宾出场一会儿就会离开,白荷一眼就认出来他,也是40多岁的人了,但轮廓未变,仍旧英俊英挺,还多了一丝年轻人没有的从容不迫,成熟的魅力。
白荷把肩上的貂皮披肩拉开一点,把头发拨开,等到他准备从侧门离开的时候走了过去。
“苏先生这么急着走也不和我谈谈旧情?”白荷手划过他的衣领,凑到他耳边轻轻说,“亏我还替你养大了一个有出息的儿子。”
苏云舟向后退开瞥了她一眼,他对眼前这个女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他生性风流,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私生子女也不在少数,不过没有一个是让他满意地继承人,有出息的儿子?如果资质不错的话可以考虑培养一下。
苏云舟示意身边的助手跟她接触,转身就准备离开。
白荷不信他就这么走了:“他可只听我的话,我不说他不会认你的。”苏云舟像没听见一样。助手拦住她:“这位太太,不如我们找个包间商量一下价格。”
这一句就吸引了白荷所有的注意力。
助手直接开价:“一百万,您知道的所有信息告诉我,确定了您儿子的身份后另有酬劳。”
白荷不高兴:“怎么说话的你,我可是你老板儿子的妈妈!”
这位女助理一脸淡定:“我想您可能误会了什么,苏先生在m国还有3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年纪还小,3个儿子两个已经开始工作,还有一个明年就要上成年了。我希望长话短说,尽快确定您公子的身份,毕竟苏先生已经在考虑遗产继承人的事项了,您觉得呢?”
白荷抬起下巴:“我要跟你老板谈。”
女助理微笑:“苏先生行程很紧,恐怕没有时间款待您,但您的话如果属实,苏先生再忙也总要抽出时间一家人吃个团圆饭对吧。”
白荷被她的“一家人”打动了:“他那三个儿子怎么样?”
女助理:“很抱歉不能回答您,我只是苏先生的工作助理与他们接触不多,等您儿子认祖归宗后总有机会认识的。”
白荷下决心:“两百万,我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
女助理拿出支票簿写了张两百万的支票压在自己的杯子底下,点了两下:“够爽快,等您将一切告知这张两百万的支票就是您的了。”
白荷先说自己怀孕时吃了多少苦头,生产时又受了多大的罪,好不容易养到8岁,为了给他更好地教育迫不得已将袁珏澈送给没有孩子的叶氏千金收养,然后一个人在外面讨生活。“那孩子打小就孝顺懂事,他养母嫉妒心重,现在生了重病,为了让他养母开心地走完最后一程,连面都不敢跟我见。唉,多好的孩子呀。”白荷絮絮叨叨说了快一个小时,女助理就在本子上记下了“袁珏澈”,“叶氏”以及袁珏澈公司的名字。
白荷最后嘱托到:“你可一定要告诉你老板我为了生他身子都坏了,这么多年了,都没有第二个孩子。”
女助理不搭话:“这两百万是您的了,结果出来了会有人联系您的。”
白荷高兴地接过那张支票,把它放进提包最隐秘的口袋。
苏先生的手下开始调查起袁珏澈,苏先生看着袁珏澈的照片,和自己年轻的时候长得真像呀,甚至比他年轻的时候长得还要俊朗些。苏先生听着助理的汇报,发现这小子还真有几分才干,短短一年就可以把公司发展成这个样子。这上的数学系脑袋也不笨。看着还有几分满意地样子。叶家小姐把他教的倒是不错,这么年轻就要走了也是可惜了。既然快走了陪最后一程也无可厚非,回籍的事情可以不急,但身份一定要先确认清楚。
苏先生吩咐手下:“你去联系他先做个dna检测,确定了之后再告诉他我们公司的情况。叶家要是有人阻拦他,就说我们愿意投资叶家。”
有人大张旗鼓地调查袁珏澈,叶家不会不知道,叶戈再怎么不喜欢袁珏澈,看他这些日子衣不解带地照顾叶啬也打了个电话通知他,顺便还告诉他调查他的是一个叫苏云舟的华裔企业家,在国外家族产业做得很大。
袁珏澈猜到是怎么回事,可他没时间理会。在没有进行治疗之前,他一直都不能理解为什么叶啬宁愿等到病死都不愿意抓住哪怕渺茫的希望。可是现在,她几乎每天都只能躺在病床上昏睡,头发都掉光了,吃不进去东西,每天只能靠输营养维持。只有那双睁着时仍然光亮的眼睛才能告诉他,他的叶啬还活着。袁珏澈后悔了,他宁愿她笑着离去,也不想她这样痛苦地苟活着。
袁珏澈俯身亲亲吻了一下她的嘴角,又眷恋地蹭了蹭她的脸颊。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先给辛晓打了电话,拜托他把袁珏澈手里的股份都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