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脸到身材,无一不是男人们喜欢的类型,可是呢?
偏偏季北野对她半点儿不感冒!
“季北野,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
洗手间里发出一声抓狂的哀嚎声,幸好酒店的隔音做得很好,不然这个时间段,不少人要被从睡梦中惊醒了。
……
人生不是只有男人,何必把所有的心都执着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道理萧笙歌比许胜男懂得多了去。
可事实轮到别人,谁都可以理智的分析这个分析那个,临到自已的身上时,就连许胜男自已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萧笙歌其实只要怼她一句,“那你自已呢?”就足以让许胜男哑口无言。
但许胜男为什么对她说这种话,萧笙歌心里再清楚不过:那是许胜男真的希望她幸福,希望她得到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许胜男却不明白,萧笙歌觉得哪怕一辈子的追逐着,得不到,也是一种幸福。
起码她的人生还有希望不是?
萧笙歌是在梦中笑着醒来的,手机里来电正在唱:“……舍不得离开,有一天你会明白,在记忆里,你是最难的坦白,最难的宠爱,舍不得离开,我想你终会明白,时间会把一切冲淡,曾刻在心里的爱……”
她伸手摸了手机过来,看了一眼,手机显示里,居然是个加密的电话号码。
萧笙歌皱眉,还是接了起来,“喂,你好。”
“是我。”季北野的声音波澜不兴的响了起来,问她,“你需要多久能收拾好自已,我在楼下的大厅里等你。”
萧笙歌看了看时间,“十分钟吧。”
“半小时吧,我就在休息区里。”
“哦。”
等她挂了电话时,人已经冲进了洗手间里,匆匆的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自已眼睛下的青影,简直无语至极。
不过,萧笙歌一向是个极有时间观念的人,她说十分钟,就真的只用了十分钟。
她一路从洗手间里冲来冲去,出门时,完全就是本能反应的把单反拎上的。
等她进了电梯,电梯下到一楼时,才反应过来……季北野电话里什么也没说清,昨晚的事也没说更明白。也不知道他们最后商量了些什么,她就这么抱着相机冲下来。
大厅休息区里,沙发上的季北野放下了手里的杂志,理了理银灰色的西装站了起来,往她走近。
“十分钟。”萧笙歌把自已的手机打开,给他看通话时间到现在的时间。
季北野顺势把她扫了一眼,眼底有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伸手去握住她的手,“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萧笙歌只觉一股酥麻从手心里,直窜到了心脏处,又由心脏蔓延开来,流向身体里每一个细胞。
小时候很多的记忆潮水般涌上心头,巨浪般瞬间将她整个人淹没。
直到季北野开车带她到了一家品牌旗舰店里时,萧笙歌才终于回过神来。
“你们这里所有适合这位小姐的衣服,都拿一套给她试试。”季北野单手操着口袋,往沙发里坐了下来,翘着腿悠闲自在的拿着手机玩了起来。
萧笙歌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又往他看了一眼。
可能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太过热烈,季北野微微抬起眼皮,看着她:“怎么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欢他们家的衣服吗?”
萧笙歌刚刚被曾经冲击的头脑,瞬间冷静了下来,心里苦笑不已,脸上却扬起娇美可爱的笑来,“如果我都喜欢,你会都买过我吗?”
季北野垂下眼睑,继续戳手机,淡淡的声音里透着几分从未有过的宠溺:“当然。”
几个俄罗斯女孩儿都兴奋得快要尖叫出声,都转身去给萧笙歌找她的码。
萧笙歌抱着相机,垂着眼睑盈盈的笑着,却只觉嘴里又酸又苦。
心口都疼得要命。
明明不该有什么奢望的,偏偏刚刚被他伪装出来的曾经给蒙蔽了双眼,还以为一切又可以回到从前。
没几分钟的功夫,试衣间的门口,已经排着五个女孩儿,手里都拎着性感又漂亮的裙子。
萧笙歌抱着相机往她们走了过去,走到第一个女孩儿的面前,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伸手,将裙子扔到了地上。
“这几条太容易和别人撞衫,我最讨厌撞衫。”
那个女孩儿尴尬的冲她笑了笑,捡起她扔下的裙子,默默抱着往一边过去。
萧笙歌走到第二个女孩儿的身边,眼角余光却没有离开沙发里的季北野,他却对她做的事半点儿不为所动。
仍是坐在那里,抱着手机在和什么人发信息似的。
所以。
她这次直接将嫌弃的视线,移到第三个女孩儿手里的裙子上,“黑色的裙子,我衣柜里就有比这个更好数百倍的,你们拿这种东西出来,是什么意思?”
店里的经理已经从那边的收银台里走出来,往她们走过来。
经理走到萧笙歌的身边,先是对她充满了歉意的笑笑,“对不起,这位小姐,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我们讲。我们还有一些限量版,并没有放在外面的,您如果有兴趣,请跟我去楼上看看?”
萧笙歌的视线往沙发里的男人身上投过去,娇嗔的问:“我可以去楼上看看的吧?”
季北野好像对她这样的表现已经习以为常,无可奈何又温和的笑着点头:“随你开心。”
真的是把一个霸道总裁的设定给发挥得淋漓尽致。
萧笙歌跟着眼里流露过一丝羡艳神情的经理,上了楼。
她边上楼的时候,边打量着这里的装修风格,随意的问身后的经理,“你们这里的装修风格,很特别。”顺便习惯性的抱着相机,对着几个地方拍了几张照片。
有些欧洲中世纪宫廷风,和衣服的格调放在一起,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经理笑了笑,“这个啊,小姐你也觉得很是奇怪的风格吗?”
萧笙歌摇头,“没有,在欧洲经常会看到这样的风格。”她脚步在楼梯处停了下来,抬眼往三楼楼梯处墙壁上挂着的画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