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望雅还在李林家中，赵昊吃了一惊，一楼到二楼不过几米高的楼梯，如果望雅现在正站在二楼靠近楼梯口的位置，毫无疑问能听到赵昊的话。
尽管分道扬镳由赵昊提出，但他还是觉得被对方听到这话会很尴尬。
“没什么，只是发生了些事情而已。”赵昊摆摆手，让李林不要担心，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这欲盖弥彰的模样反而让李林更加起疑。
而这时，高跟鞋哒哒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一个的声音在楼梯间不断回荡，最后传入赵昊的耳中。
“诶？赵昊回来了呀，我恰好有些事情想告诉你，能上来一趟？”
看到穿着高跟鞋，化了妆的司书望雅，赵昊一时有些愣，在他的记忆里，望雅虽整洁，但从来都不是会考虑打扮的人，记忆里划在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至于高跟鞋，他的认知里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望雅一向什么舒服穿什么。
“我这就来。”
二楼，还是当初见安娜塔西雅时的位置，只不过这次赵昊的位置坐着望雅，而赵昊坐在她的对面，房间一片明亮，望雅给房间撞上了一圈小灯泡，配以各种点缀，使得肉眼无法直接看到灯泡。
“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赵昊刚想问这话，没想到望雅先开了口，他只好答道：“不太好，东奔西跑，天天在枪林弹雨里穿梭，不过总算取得了一点点小小的进展。”
“见到了其中一个势力的首领，然后对方开出了合作的要求对吧。”
“你怎么知道？”
“我和你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你能想到什么主意，我还是清楚的。”望雅说，“先恭喜你，虽然有些鲁莽，但至少比以前只会让一群人巡逻的你有所长进。”
“多谢夸奖。”赵昊苦笑道，他能听出话里的讽刺，但对方说的的确是实话。
在当时未执行的抉择中，我会留下参加会议，然后听到赵昊的计划，虽然没有选择那条路线，但这部分的记忆却不会消失，望雅想，还好赵昊智力不高，遇到真聪明的难免起怀疑。
“不过你也别这么介意，你只是把我算进了计划内，我当初也对你做了一样的事情，这下我们算是两清了。”见赵昊还有些拘谨，望雅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对方的小心思，而这话让赵昊吃了一惊。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他想。
“不过，现状不是很不错吗？”望雅神色愉快的接着说了下去。
“因为你的缘故，东门灵枫来到了这个城市，尽管她看起来中立，但却有唯一能影响她的人存在着，你的朋友钱辽，钱辽对你十分信任，只要稍加诱导，你就相当于手握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可以消灭城市里任何一个异化人势力的领袖。”
“而吕同作为二环的探长，身份特殊，他同时还是你的师兄，可以看出你很受照顾，只要你想，他帮你做一些法规条例之内的事情也不难，若是利用的好，甚至能成为你的第二把利剑。”
“我差不多能理解你这么年轻，为什么能爬到这个位置了。”赵昊感慨了一句。
“多谢夸奖。”
“同时也能理解，你为何会落到需要向我求和的地步，当时你在门外是打算干什么？胸口的扣子还少扣了一个，看到我姐比你好漂亮，而我却不为所动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接着补上一句，而这次望雅没法继续嘚瑟了。
“咳咳我承认那是我事业上的一个低谷，回到正题，”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强行将话题拽了回去，“你手握大量的资源，同时你知道我会帮你摆平布雷迪议员那边，所以你专心把心思放在异化人这边，在无形之中，你掌握了巨大的资源，一切都有条不紊的朝前推进。”
“等到你真的将异化人联合到一起我相信以你的鬼运气应该不难，我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一定会选择背后捅布雷迪议员一刀，里应外合，只要他这座大山轰然倒塌，那么其它反对法案的推行者不足为惧。”
“你要是把鬼运气改成能力，我或许会给你鼓个掌。”赵昊说。
“可你的能力相比运气实在太微小。”望雅摆了摆手，拒绝了赵昊的建议。
“说了半天我，也该到你了吧，聊聊你自己吧？”
“三围还是择偶标准？”
“谁想知道这些啊，你最近在布雷迪身边过的如何？”
“当然有人，我姑且也是有追求者的，而且和你一样是个侦探，”望雅用双手拖着下巴，情绪变得有些低落，“我出个门能看到十几个打算在我转弯时给我太阳穴来一枪的，做个公交车，车能被各个异能者势力的部下挤满，你也看到这高跟鞋了吧，简直不是人穿的，但为了挤进她们的圈子，我总不能穿着休闲鞋去舞会吧。”
“我认识个不错的眼科大夫，可以介绍给那位追求你的侦探，”赵昊说，“古语有云，伴君如伴虎，布雷迪议员可以说是角宿市半个皇帝，你非要从他身上获利，这样的苦难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也辛苦你了。”
“你关心我我也不会在最后给你分红，分道扬镳是你提的，别想当无事发生。”
“成成成，关心你两句就这样，活该你二十五岁还单身。”
“不过吧，分道扬镳归分道扬镳，我一直都很感谢你。”赵昊的语速慢了下来，“你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让我接触到了许多想也不敢想的人与事物，也是因为你，我不必为了生存而奔波，可以自由的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必为了明天下一顿如何解决而发愁。”
“没事，雇人修水管我还会跟人家师傅说谢谢和给小费呢。”望雅看了看时间，发现不知不觉已经临近深夜，她还得去赶一个深夜聚会。
“我得走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望雅边说边从放在桌上的照片里抽走一张礼服照片，接着起身走向窗户。
“既然你这么急，我就直接问了，”赵昊想了想，决定直接把忆远和钱辽的担忧直接以问题问出来，“如何才能得到你婚礼上左边第一个位置？”
“先到先得。”留下这么一句话，望雅从窗户跳出，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