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给我开门!狐狸精开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里面!”
“啊!”
荣温言听到宁惠的喊声,突然挣脱成安的束缚,在宽大的床上四下翻滚,竭力嘶吼。他不停拍打自己的脑袋,也不住瞪眼四处观望。
可他眸中混沌,看不见光彩,一片暗沉。
这让宋佑慈心中猛地揪紧,急忙招呼成安:“成医生,再拿绳子来!”
成安急忙拿来绳子和宋佑慈一起拴住荣温言的双手,绑在床头上。又再拿来床单扭成一根绳,勉强绑住荣温言不停乱踢的双脚。
“少奶奶,过来搭把手!”成安有些招架不住。
“好!”宋佑慈一口答应。但由于她此时正在俯身帮荣温言擦汗,所以她回头应答的时候,她细嫩的脖颈就裸露在空气中。
蓦地,绑住双手的荣温言,以仰卧起坐的姿势猛地一口咬住宋佑慈的脖子。身体悬在空中。
“嘶……”
宋佑慈倒吸凉气,急忙摁住荣温言的肩膀,却不是要挣扎推开发狂的荣温言。她抱紧荣温言的身体,偏头对成安低吼:“快!”
成安立马将荣温言稍加安定的双脚困在床边上,此时荣温言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但还梗着脖子紧咬宋佑慈。
成安上前,想分离荣温言。
宋佑慈默默摇头,颤抖回答:“就让他,发泄吧。”
她侧目,就是荣温言火红的眼眸。他青筋暴起,身体一片滚烫。但还是暂时安定下来。不知是因为四肢被捆绑,还他的情绪得以发泄。
“好了,没事了。”宋佑慈俯身,抱着荣温言在她肩头发泄。她痛,但她知道他更痛。
随着宋佑慈的呢喃,荣温言目光渐渐清明,接着看到宋佑慈的温柔侧脸,松口倏地笑了。
“温言!”宋佑慈抱住荣温言下沉的身体,将他费力放在床上。
“少奶奶!”成安上前,搀扶宋佑慈颤抖身体,也看到她脖上的红色血迹,拧眉低语,“我帮你处理伤口。”
宋佑慈摆手深呼吸:“我没事。”
此时,荣温言躺在床上再次闭上双眼。
房间陷入宁静,但倏地又再次炸起巨响。
“狐狸精,你到底要对我儿子怎样?我告诉你,要是我儿子少了一根毫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宁惠的吆喝让宋佑慈刚刚放缓的眉头再次拧紧,她看了看床上不住摆头的荣温言,言语冰冷吩咐成安:“成医生,让她走。”
成安有些为难。按理说,宁惠才是她的第一雇主,是宁惠收留了当时无处可归的他,让他在荣家呆了十几年。
“少奶奶,这个……”成安踟蹰不前。
“没事,让她走,就说我说的。等荣温言醒了,让她找我兴师问罪。”宋佑慈不顾脖子上的伤,矮身帮荣温言擦拭汗水,并用棉棒润湿他的嘴唇,以免脱水。
成安叹气走到门边,只好按照宋佑慈的吩咐去做。宋佑慈身上有种魔力,她说得话,就让人坚定不移地去相信,去执行。
成安开门,露出一条缝隙。门外站着三个焦急的人,最前面的是宁惠,后面跟着侯山和小方。成安不犹豫,直接重复宋佑慈的话。
“夫人,您先回去吧。等过了今天,什么话都好……”成安趴在门边,话还没说完,宁惠就推门而入。
“起开!你个汉奸,待会儿在处理你!”宁惠怒瞪叛变的成安,转身走进房间,看到床上被五花大绑的荣温言。
“温言!”宁惠嘶吼一声,抬步准备冲上前,把作恶的狐狸精打死。竟然绑着她的宝贝儿子作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然坐在床边给荣温言擦汗的宋佑慈突然回头,凌厉怒视冲过来的宁惠,低吼一声:“不想让你儿子出事,就给我出去!”
“狐狸精,你胡说什么?”宁惠气得发狂,狐狸精还敢顶嘴,反了她!
“啊!滚!”荣温言在宁惠的吵声中倏地又开始狰狞。
“哥哥,我说过,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宋佑慈一手摁住荣温言颤抖肩膀,一手抚摸他滚烫脸颊。她泪眼模糊,心口一阵颤动。
随着宋佑慈的呼唤,荣温言渐渐平息,却也还是不停摇头,说梦话。
宁惠站在床边眉头紧蹙,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她一说话,她的儿子就发狂,狐狸精说话,他就好了?
哼,真是个白眼狼。
宋佑慈用手背擦拭额角汗水,回头对蹙眉的宁惠沉吟:“看够了就出去,有话明天再说。”
说罢,宋佑慈又吩咐成安:“成医生,再打来一盆热水。”
宋佑慈有条不紊给荣温言擦汗,也不停安抚躁动的荣温言。看着荣温言没那么激动,又让成安松了松捆绑荣温言手脚的绳子。
宁惠在一旁看到宋佑慈脖上的红色牙印,拧眉转身离开。临走时,眼中还是大着肚子的宋佑慈,悉心照顾宋佑慈的模样。
不知怎么,宁惠突然安心,也突然觉得自己甚是可恶。
宋佑慈就算是有罪,但也是荣温言的妻子,她为荣锦做了很多,也为这个家保留很多。
可她,都做了些什么?逼他们离婚,赶宋佑慈离开,甚至要打掉宋佑慈的孩子。
宁惠在门外听着宋佑慈的说话声音,喟然长叹。
“荣温言,你一定给我好好活着。我和孩子,还在等你回来。”
宁惠擦擦眼角的泪,默默抬步离开。
宋佑慈抬眼看了看现在时间是夜里十一点,她伸伸懒腰,摸摸肚子。再次将毛巾拧干,搭在荣温言头上。
“少奶奶,荣少现在属于过度阶段。他正在寻找是哪一份记忆不见了,所以,暂时不会有事。您休息一会儿吧,不然您的身体也要受不了。”成安拿来药箱,简单处理宋佑慈脖子伤口。
宋佑慈避开,挥手低喃:“没事,你先休息吧。我守着他。”
成安不再多言,继续观察荣温言的情况,也更加佩服这个怀着孕的女人。她散发出来的气度和威严,是常人所不能达到也不可及的。
宋佑慈感受到成安的注视,侧目回头,柳眉微蹙。
“少奶奶,我还是那句话。您和荣少,是天生一对。不管是十几年前您救了荣少,还是现在您和荣少结为夫妻。总之,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安排。”
宋佑慈回头,看着虚弱的荣温言,默默摇头:“成医生,命运不是一成不变的。还有,如果荣温言真的回忆起当初,一定要帮我一起否认我就是念念。”
“少奶奶,您何必……”成安焦急上前。
“不要说了,我意已决。”宋佑慈拿下荣温言额头毛巾,擦拭他下颚的汗水,苦笑摇头,“有些事,回不去,也不必回去。成医生,就让往事随风吧。现在,都不重要了。”
是啊,只要他活着。她就算走,也心安理得。
*瓜 子小说 网 首发更 新 .. 更q新更快广告少s
,精彩!
(m..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