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姑娘上前说道“还望阁下下次赶马车慢一点,若是撞着孩子就不好了。”美眸流转间,随意瞥过,容琦忽然心跳加速。
庄石随意的一点头,便转身就走。
得得,马车又走动起来,容琦坐在马车上注视着那个白色的背影慢慢融入人群。
“漂亮吗?”冷不丁,容墨突然开口问道。
“啊!”容琦吓了一跳,胡乱的一点头“唔?嗯。”
“确有几分颜色。”容墨摸着牌位,眼底流落出刻骨的思念。
容琦坐如针毡,明明他没做什么,却感觉莫明的心虚。他张口就欲解释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喃喃的叫了声“五叔……。”
容墨垂着眉眼,神色平淡,“家中可还安稳”
“额,还好还好。”容琦不可避免的想到废太子,心中忍不住的烦躁。
弯了弯唇角,他屈指敲了敲车厢底面,“这位不请自来的,有没有人告诉你大白天的跟踪别人不要穿黑色!”
空间一静,车厢底下一轻,有个身影从车厢底下滚落,迅速的融入人群中。
“五叔,这?”容琦惊疑不定的瞪着车厢底面,很想透过木板看到底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恶意。”容墨淡淡的,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
“谁的人?”一瞬间容琦想到很多,坐在龙椅上的那位被他列为第一怀疑人。
“不是他!”容墨抚摸着怀里的牌位,眼眸色泽幽深“他要是有这本事,怎么忍得住!”恐怕早就一刀剁了他喂狗了。他勾起嘴角,似乎心情十分的好。
几个人蹲在厨房屋顶,正狼吐虎咽的吃着一锅刚出锅的烧饼,底下谭大厨愤怒的咆哮:“谁,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兔崽子偷了我的饼!”
“是不是青淞那小子干的!”谭大厨气势汹汹的挥着铁勺去找青淞算账。
“额,我们是不是该收敛着点?”夏壹阳吃完最后一口,意犹未尽的舔着手指。
楚安宁慢吞吞的咬着饼,点头:“我很怀疑,再这样下去,会不会被当成闹鬼!”毕竟总是无缘无故的丢东西,想不当成闹鬼也勉强吧!
风声刮过,屋顶多了一个瘦小的身形,她恶狠狠的瞪着夏壹阳:“我被发现了。”
夏壹阳被她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差点把大拇指咬掉:“跟我有关吗?”
“当然,不是你说要穿这个的吗!”音落气鼓鼓的:“墨大爷说,大白天的穿着黑衣不是有鬼也是有鬼!”
夏壹阳觉得很无辜:“大侠,我好像是昨天晚上给你的夜行衣啊!”他没说要她白天穿啊!
“不管!”音落蹲在他面前,不甘示弱的瞪着他。就是你的锅!
夏壹阳无奈,把私藏的最后一个肉烧饼递给她:“我就这一个。”
楚安宁笑了笑,把留下的五个烧饼递给音落,捏捏她的脸:“好了,女侠不要气鼓鼓的。”
“墨大爷回来了吗?我们是不是该商量一下,怎么接近他?”
黎晨摇头:“不管是哪个墨大爷,心里防备都很重,我怕贸然接近,我们会被玩死!”
音落连连点头,急急的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恩,他没有底线。”
“什么叫没有底线?”夏壹阳不明白,掏出一哥水果蛋糕跟大家一起分。
“底线就是底线。”音落白了他眼:“蠢!”
“既然你这么神气,想必蛋糕你是不吃的。”他把音落面前的蛋糕又抢了回去。
“哼,幼稚!”音落不屑,手一招,风卷起那块蛋糕落在她手上,迅速的咬了一口,满意的眯眼:“墨大爷,遇到一个碰瓷的,他心情很不好。这会不知道去哪儿了。”
众人对视一眼,楚安宁建议:“要不,去皇宫转转吧。我还没吃过御膳呢!”
夏壹阳激动:“好,楚姐说的好,我也没吃过,反正,看了几天,估计墨大爷跟这个皇帝有仇,我们去折腾折腾他,准没错!”
楚安宁点点头,起身,拉起音落,想起什么,忽然对黎晨道:“黎晨,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她指的是把他们弄到这里来的,那个神秘的声音。
黎晨轻笑,捏着她的手,不以为意:“考验我们,或者,找个借口正大光明的杀死我们!”
……
安府,尘安宛。
容墨着一身月色棉袍,坐在矮几后。此刻,他神游天外,手下正弹着琴,修长的手指抚着琴弦,轻轻的拨弄着。
没有所谓的曲调,全凭主人的喜好。
“像不像”
青淞正蹲在一旁用小炉子煮茶,冷不丁听到主子问话。他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泡了一盏热茶递过去后,方低头回答“看着有几分像。”
是啊,容墨仰头,目光怔然,看着像,这世上看着像的人又何止这一个,可安轻悠就只有一个啊!
青淞悄悄退了出去,关上门,心中免不了的胡思乱想,他希望自己主子能够娶妻生子,不要一个人这么冷清。可又不希望自家主子忘了安姑娘,那么好的人,真的忘才是不公平。
这种矛盾的心思一直纠结着他,后来,他也就不想了,管那么多干嘛呢,他只是个下人,听话得用就好。
屋子里帘幔被放下,隔成两个空间。
容墨坐在帘幔后,抚着琴,低声呢喃“其实她一点都不像你。”
“那天,你的裙子上绣的是大朵大朵的浮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在裙子上绣浮云的呢”他轻轻的笑了,笑的亲昵而甘甜。
“那天你戴的是一只白玉簪,簪子上是一尾鲤鱼。”
“我这也算鲤鱼跃龙门了!当贺”记忆里,他见簪子样式奇特问起,安轻悠侧头轻笑,眼眸流转,似水潺潺,风过,耳畔的发扬起,他忍不住伸手摸去,耳朵好漂亮,不,哪里都好漂亮。他得寸进尺的贴上去,把人抱个满怀。
“哪里有我的阿悠好看了,不就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吗!”
门外听到的青淞忍不住翻白眼,谁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
“安轻悠,我好想你。”他趴在琴上,泪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