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好好回家后才发现衣裙的遮挡下还有一些小擦伤,她瞒着任母,小心翼翼找别的药酒偷偷找别的药酒自己用。
好容易等到瞒过半信半疑的任母为什么用这些药,她到小心翼翼的躲在自己房中,给换了衣服,回头就看到手机上传来的简讯。
‘最近你出门一定要小心,有人要害你,我现在无法完全出来保护你,你先保护好你自己。——宴辛。’
任好好看着这一副简讯出了神,眼底有些半信半疑。
他怎么知道自己晚上被绑架的事情,再说,就算知道了,也不用这么果断吧。自从认识她,绑架这些事,在她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但这个简讯的意义太深刻了点。
任好好左想右想,还是犹豫不决的打电话给了洛芸生。
电话刚拨出去,那边就被接起来。
任好好简单的打招呼后,顾及到上次洛芸生救她的事,生怕这次又连累到她,犹豫再三,还是打算开口说了。
“芸生,我今晚差点被抢劫了,就在我们花店附近的小巷子口。”
“什么?!”对面的声音突然高起来了,猝不及防的,她下意识的拿开距离耳朵一些远,犹豫了许久,才把手机贴回耳朵。
相比刚才的冲动,洛芸生已经冷静下来了,话题中心围着她驱寒问暖。
“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伤到什么?你怎么回家的?当时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任好好只觉得自己有些头疼。
洛芸生好像突然反应过来,安静了不少,等她说话。
任好好挑着刚才有记忆的问题回答:“当时发生的太突然了,我几乎就是凭下意识的喊人,但没想到真的恰好有一个路过的人帮忙搭救,我才出来了,那个人是好人,送我到家门才走,我人没事,你别担心。”
“那就好,那你现在怎么样?”
“我在家,不过之前那个男人发消息给我,说是让我小心点,有人要害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她顺口嘟囔。
洛芸生一顿,声音逐渐从电话那头传来:“好好,你再说一遍?”
“之前那个男人发短信给我,说是我被人盯上了,有人要害我,让我先保护着自己,不过我不确信是真的假的。”为了洛芸生听清,她完整的重复一遍。
洛芸生的声音倏然有些沉稳到,认真设想了许多,终于徐徐开口:“好好,我看那个男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坏人,你最近的经历也的确太过坎坷了。”
“但是也不能确定就有人要害我,我又没得罪什么人。”任好好有些不满的揉揉手,开口反驳。
洛芸生理智驳回,淡淡开口:“不会的,你得罪谁你自己是不知道的。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还是先防身点好。”
一番话倒是好心提醒了任好好。
自从遇到宴辛后,她几乎就开始经历各种被人为难的过程,在一件件事情的发生下,这件事的平安度过反而让她没有提起心。
但她这几次的确是运气好,不是宴辛和洛芸生前来搭救,就是运气好还能遇到路人帮忙,但如果排开运气,她可能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遇害了。
任好好神情严肃,还是沉声开口:“好,我知道了,我会提起戒备的,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洛芸生听她已经明白了几分,松懈之下忍不住开口调侃:“不过那个男人和你的关系倒是很亲密啊,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在外面找了个小男朋友啊?”
任好好怎么都没想到洛芸生会突然调侃一句,僵在原地半晌没想出回答的话,想起宴辛的身影,还有那一条有些关心意味的短信,心头有些复杂。
其实她在遭到绑架的第一时间,有想过那个人,哪怕只是一瞬。
任好好摆摆头,下意识开口否认:“什么小男朋友,你都没找到呢,我怎么能先找,他又不是。”
“那大男朋友?”
任好好哭笑不得,开口澄清:“没有!芸生你不要乱想,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洛芸生听起来有些惋惜,凉凉的开口:“那真是可惜了,那男人好像还不错。”
“但是他和我真的没什么关系。”
任好好几乎是一口咬定,只是洛芸生显然不信,开口回答:“也不见得啊,你看,一个男人,会那么闲跑过去救你?还特意查了你的位置来的。”
任好好心脏一跳,一时间说不出话。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宴辛会准时的出现在那个地方,在紧急的时候搭救,只能用缘分和凑巧来应付。
这个话题任好好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了,还是开口打断,开口离开:“芸生,时间差不多了,我妈等会儿过来了,那我先挂了。”
洛芸生应了一句好,利落的挂了电话。
任好好在床上翻来覆去,想来想去,还是起身灌了一瓶花椒水,塞到每天背着的背包里,用作明天的防身道具,布置完后她一拍手,干净利落的收拾了背包躺回去睡。
翌日。
她背起包不忘检查花椒水,检查完后转身哼着调子离开了。
昨晚算她运气好能挣脱,也算是好运气,但抓她的人运气却不好。
那人在安定下来后,拨通了一个电话,直接说明:“我要抓的人半路被人救了,是简舒卿,这件事我办不成,你找别人吧。”
没等对话那头的声音传来,他已经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唐思浔脸色难看,班上说不出话。
简舒卿?他那样的人物怎么会走到任好好所在的那些穷乡僻壤的小巷子?
唐思浔握紧了手机,脸色发青。
她就是不敢确定,简舒卿过去,到底是他的意思,还是宴辛的授意。
唐思浔脑中绕了几个弯,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一把抛开,换了套衣服,气势汹汹的出门直奔去了简舒卿的公司。
这些事,她明面上不能说,但她会直接去找人对质。
简氏公司。
简舒卿怀中一个女人穿着高腰露脐装,一双高跟鞋脱在一边,整个人和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怀中,修长的手指上指甲颜色艳丽,在他胸膛处小小的画着圈圈。
这是简舒卿熟悉的一种调情手段。
简舒卿握住怀中女人的手,正要低头抱过来,却被敲门声打断动作。
他微微皱眉,淡淡的开口说了句“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秘书,态度恭恭敬敬,严谨开口:“简总,唐小姐说要见你。”
“唐小姐?”简舒卿没想起是哪位。
秘书点头,将名字一并报上了:“她说她是唐思浔唐小姐。”
简舒卿的手一顿,唇角扬起几分笑意。
既然是唐思浔,那他知道她来干嘛了。
他略一抬手,对怀中女人的语气冷了许多,淡淡开口:“你先回去吧。”
女人不甘心,难得被简舒卿带回公司,没做什么就走了,未免太不值。
她试图留下,语气带了点娇柔,刚开口:“简少,你……”
“滚。”
冰冷窒息的话语传来,那女人一愣,没再敢说任何话,仓促的从他身上下来,慌忙离开。
秘书站在远处,见怪不怪的看着。
简舒卿抬手示意秘书将唐思浔喊进来。
秘书会意,点头退出去。
没一会儿,他就听到门被大力打开甩到一边的“砰”声响,格外的用力,伴随着撞击声的还有唐思浔的嘶吼。
“简舒卿,你今天最好给我交代清楚!”
简单的一句话和一个动作,把刁蛮不讲理演绎的淋漓尽致。
简舒卿惋惜的摇摇头,好心开口:“你本来可以再淑女一点的。”
唐思浔瞥了他一眼,冷声开口:“简舒卿,你别忘了你的定位,也别忘了身份,我才是宴辛的未婚妻,以后的宴家主母,你先现在帮着一个外人,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一番质问的话说的竟然是理直气壮。
简舒卿笑了,懒懒的倚靠在一边,淡淡开口:“唐思浔,你这是在,质问我?”
唐思浔理直气壮,回答的也果断:“不然我是在和谁说话?”
他笑了,眼中的利锐划过,温声细语也消失的迅速,开口直接:“唐思浔,你哪儿来的资格质问我?你用什么身份来?别和我说你是什么未婚妻,我们心知肚明,就是外人也知道,你和宴辛的所谓婚约,不过是他母亲随手拿一个女人绑定他而已,至于是不是你,根本不重要。”
唐思浔一怔,抬头对着简舒卿,入眼却是对面如沐春风般的笑。
简舒卿语调极轻,缓缓开口:“唐思浔,别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有脑子。光是你来找我这件事,就等于你在告诉我,对付任好好的人,是你。”
这可真是一步蠢棋。
简舒卿语调有些轻松,挥挥手淡淡开口:“你身上这个的未婚妻标志不容易,小心带着,要是掉了,你肯定要哭死。”
唐思浔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脸色胀的有些红,红着眼看着他,一咬牙,开口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你以后迟早会后悔的。”
简舒卿唇角带笑,目送她离开。
唐思浔前脚刚离开,后脚他就找到了一个号码,拨过去,徐徐开口。
“我有一个惊喜,你要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