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闪婚厚爱:权少宠妻上瘾 > 第一百五十九章是谁说过?
    司空宇很快就出现在了医院里,一路狂奔抓着人就随便问,等他出现在尧月病房门口的时候是气喘吁吁的,只是这些他都顾不上,用力的推门而入,急切的几乎是扑爬到了姚月的病床边,拉着她的手就要问。

    严箐率先的开口“你不要这么激动,月月现在昏迷着你说什么她也听不见,她只是有些体力不支而已没什么大碍的。”

    就算是听了这话他还是放心不下来的,轻轻的拉着尧月的手,急切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将担忧全部都包含在眼神中即便对方根本就看不到。

    过了好久他才开口问着严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怎么会突然受伤?”

    真的好后悔尧月走的时候他没有跟出来,他说的那些话一定是伤了她的心吧,只是现在也来不及去想。

    “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能等她醒来你自己问了,机会是摆在你的面前了,就看你自己珍不珍惜了,虽然你也不是什么好男人,但是比起其他的人你还算可以的了,好好陪陪她吧,我就不打扰了。”她说话总是尖酸刻薄的。

    但是司空宇还是非常礼貌的回了一句“谢谢你,严箐。”

    仿佛爱重新摆在了自己的面前,严箐有的时候他都没有站起来送送,原谅他此时心里眼里都只有尧月,这样拉着她的手一坐就是一整晚,不眠不休的看着她,等待着她醒过来。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尧月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扑闪扑闪的眸子转了很久才落在身边男人的身上,定睛看着他的时候,眼神之中含着欣喜狂热,也含着无尽的悲伤,她忍住了要扑进他怀里痛哭一场的冲动,忍俊不禁,忍俊不禁的掉下了几滴眼泪,赶紧的将自己的视线移开,害怕再这样看下去自己会说出什么不应该说的话出来。

    她所有的情绪司空宇都看在眼里,为难纠结和逃避一一不落下,他没有主动的跟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并没有在问,只是伸出手擦着她脸上的眼泪。

    悲伤和懊悔重重的压着他的喉咙,让他好久才说着“月儿,不要难过。”

    他好像在之后再加上一句有他在,可是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似乎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说这样的话了,在对方的人生里他自己都要觉得自己是可有可无不重要的了。

    轻轻浅浅一句话,磕磕碰碰一辈子,兜兜转转一生情,痴缠爱恨有心人,爱的人从来都不用多说,只是沉默着陪伴在自己的身边,都是极好的安慰。

    “你还会来看我呀?我以为说了昨天那些话之后,我们就会形同陌路了,司空宇,我的心好痛好痛,就像被针扎一样,到现在还是很痛。”她声音清淡的说着这些话,却是重重地敲打着面前男人的心上,越是轻描淡写的说着,就越是显得悲痛无比。

    也只有在他的面前,尧月才会这样肆意妄为的将心中的真实感受说出来,每一个女人都是会遇见这样一个男人,情愿在他面前放下所有的伪装和防备,做一个温柔似水的人,做一个小鸟依人的人。

    她也会累,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坚强了这么久,心上早就是伤痕累累,各种各样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像一座又一座的大山压在她的心上让她透不过气来。

    这些无处诉说的苦悲,也只有在心底里真正爱的男人面前才会完全的展示出来,爱从来就这样显而易见,只是他们都不愿意接受和相信,当局者迷,说的就是他们两个。

    “月儿,就像你跟我说的一样,所有的一切都是会过去的,虽然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时时刻刻都会陪在你的身边的,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在第一时间出现。

    你也说过没心没肺的活着才会痛快潇洒,那些不重要的都会慢慢被剔除出去,真的不用太在意。”

    他说着,微微起身将她抱在了怀里,近距离接触她的心痛也传递到了他的心上一样的,看着她痛苦又极度压抑着的隐忍,是真的不知还能说一些什么。

    门外,闵邢目光阴森的落在拥抱着的两个人身上,泛着冷光的视线就像是从一头凶猛的魔兽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般。

    手臂狠狠的用力着,将手放在自己手上的胳膊上,一下比一下更用力的戳在伤口处,紧紧蹙着的眉头分不清是因为身体疼还是心疼。

    是谁说的今生往后的时光都要与他相伴,是谁说过不管多久都会等着他回来,又是谁收下了他极其贵重的礼物贴着他的耳边说着“邢哥哥,长大了我要嫁给你。”……

    是尧月啊,是此时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不断哭诉的尧月啊。他记得她说过,身体疼了心就不会疼了,所以他此时此刻就在照着她说的做。

    鲜血不断的渗了出来,很快就沾湿了他的袖子,再也没有办法继续看下去,落寞的转身,背靠在冷冷的墙壁上,无限放大的痛苦肆意张扬的爬在他的脸上,让他原本帅气无比的脸此时变得狰狞起来。

    尧月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微弱的响在他的耳边“我情愿他没有救我,我情愿自己被摔死,我情愿自己一辈子也记不起来以前,我也不想背负着他的一生活着比生不如死还要痛苦。”

    一字一句,都无情的打在他的心上,将他的心来回碾碎一样的折磨着,要定下他整个余生的人是她,现在说着这番话的人还是她。能不能,能不能也可怜可怜他?

    他也是这世上最最可怜的人啊。

    “砰。”是闵邢用力一脚踹开病房门的声音,脸上的盛怒带着绝望让他看上去恐怖无比。

    尧月听见巨响抬起头看到他的瞬间,本能的推开了怀中的司空宇,身体轻微发抖的缩在了被子里,是恐惧,看见闵邢就是恐惧。

    没办法,就是他现在有杀人的冲动,在看见她害怕自己的神色之后,还是会瞬间就温柔下来的。“月儿,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

    对于尧月来说,现在的闵邢和司空宇都是外人,两个人同时出现的时候,总是会给她带来一些恐惧的,就像是小孩子被关进了小黑屋里似的,他好想开口请求让他们都离开,话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她只能摇摇头看着闵邢,努力的扬起一个看上去不那么难看的微笑,恐惧的是自己的未来和过去,还有不知道要如何去偿还的情债,从来都不想负重前行的人却背负的最多,而一直都想着承担所有的人却偏偏轻松无比。

    “能不能不要逼她了,就算你有很多话要说也等她好了再说好不好?”看见闵邢,就始终都带着温怒的司空宇忍不住的开口说着。

    闵邢转而对上他的眸子又变成了之前让人感到恐怖的那样,“月儿都一句话没说,你着急什么?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她怎么会这样左右为难,就是在从你家出来的路上她被绑架的,你欠她的还不清。”

    句句质问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司空宇,好像所有的错都是源于他一样,两个人争吵间尧月的头都要大了,本来就是在记忆恢复期,会时不时的头疼,哪里还经得住被人这样当着她的面儿吵?

    “够了,你们两个都不要再说了,都是你们,都是你们的错,你们每个人都有错,就是因为你们我的生活才这样苦悲的,每个人都有错,在这里争什么,都给我滚,滚啊。”她抱着头在吼叫,就像一个疯子一样,这个样子被别人看见了,一定会以为她是一个神经病的。

    两个男人相视看了一眼都是手足无措的样子,都要上前一步,走到她的身边,却被她挥手的动作阻止了,随后便是她的声音响起来。

    “我恨你们,恨你们每一个人,如果不想让我死,就从我的面前消失。”

    他们都是担心她的,看着她这样的状态哪里还能放心离开?可是不离开都在这里僵持下去的话只会让她更难受。最后还是闵邢率先的离开,走出了病房。

    随后司空宇现在原地犹豫了很久,才迈着步子离开,明明就是几步的距离,他却走了好几分钟,如果不是闵邢这样闯进来的话,月儿的情绪也不会突然这样激动起来的。

    他知道她刚刚说出来的话都不是发自真心的,所以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爱着一个人便是这样,那其她的什么话是认真的,什么话是生气时候说出来的气话。

    看着他们两个人都从自己的面前消失之后,她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如喷泉一样奔涌而出,再也不受控制了。

    “都是应该消失的,都是应该不存在的,全部都是错误的。”她呢喃低声,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疯子,神经病的状态。

    闭上眼睛任由着泪水从眼角流下来,好想就这样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了,让这些该死的为难和痛苦都见鬼去吧,都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