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住!切不可让野兽离开狩猎场!”高大的男人挥斥手中大刀,硬生生砍下一头狼的头。
这就是抵御西夏中立下大功的镇国军将军诸葛庆,他在人群躁动的那刻就拔刀出来支援,将带兵打仗的气势全部释放出来,将混乱的秩序恢复井然。
一波波士兵前仆后继冲上去,又被人扛出来,若是普通野兽袭击不会像此时如此费力,发了狂的野兽远比普通野兽难对付,攻击力强,耐劳度也强,不要命地攻击士兵。
诸葛庆大汗淋漓,心中腹诽这所护卫兵训练不足,调遣起来完全没有他的镇国军顺手。
“诸葛庆!”忽然有人喊他,诸葛庆回头望去,只见后面有两人朝他跑过来。
他细细看去,不就是先前祭祀宴会上太子身旁的女人嘛。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锦衣绣袍的小白脸。
“诸葛庆!”她又喊了一声。
诸葛庆懵然,他隐隐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他跟这姑娘认识吗?不见得啊。
他忽然想起宴会上诸葛雅说这女人像是,沈须!
待曲当歌跑到他面前摘下面具,轻声道:“诸葛将军,是我。”
诸葛庆看出来人,的确是沈须啊,他连连喜道:“还真是你啊!我去雅儿真神了,沈须你这女装就很美啊,平常打仗都没看出来我们身边还有这么一个美人胚子!”
阮启不耐烦的插进来挤开诸葛庆,“看就看,别盯着看啊。”
诸葛庆疑惑的看着阮启,问道:“你谁啊?”
曲当歌道:“我师傅,南山院阮启。”
“呦呵,这小白脸就你师傅啊,我就没看出来,得罪啊阮掌门,末将乃是镇国将军,诸葛庆。”
阮启:“谁小白脸啊!”
曲当歌断了阮启接下来的话,将他拉到一旁,对诸葛庆道:“将军,沈须有一事相求。”
“你说你说,求什么,都是一家人哈哈哈哈。”
阮启又道:“谁跟你一家人了啊,我们南山院的。”
曲当歌一把堵住他的嘴,无奈道:“将军,莫要管他,闲散惯了。”
“哈哈哈哈哈无妨无妨,即是你的师傅,就是我的家人,不碍事不碍事。”诸葛庆爽朗笑道。
阮启被曲当歌捂着嘴说不出话,恶狠狠瞪着面前大汉子。
曲当歌道:“将军,此事由来我尚且不能告诉你,只能拜托将军,可否助我挖一条水道。”
“水道?”诸葛庆诧异片刻。
“对,绕祭祀台一周,宽为一米的水道。”曲当歌道。
诸葛庆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道:“成,我让人挖!”
阮启掰开曲当歌的手,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让你挖你就挖,你还真不问为什么啊。”
“唉那有什么的,沈须在战场就时常说出些出人意料、千奇百怪的点子,百试百灵,我们自然信她啊。”
阮启扶额:“我服。”
诸葛庆不愧是思想上的矮子,行动上的巨人,曲当歌一发话,他立马召集人手在狩猎场四周挖了起来。
士兵在里头稳住野兽,下人们纷纷拿起铁铲跃跃欲试,开始了挖坑行动,曲当歌看这架势就觉得没问题,一切都赶得及。
曲当歌带着阮启直奔皇宫,魏权明一定去了最安全的地方,她拿着祁宿白给的通关玉佩,骑着马毫无阻碍地走进皇城,富丽堂皇的建筑犹如十多年前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是物是人非,就连
同守城卫兵搭两句话都成为了不可能。
阮启道:“师傅,皇宫啊,我第一次来呢。”
曲当歌:“出息,快赶路,顺便把走过的地形记下来,以后有用。”
“得嘞。”
皇城大,非同一般的大,曲当歌曾在这里生活了数十年,熟悉的瓦缝石板,重新踏进来的那一刻,旧时的记忆扑之而来,无非就是练武识字罢了,可不知为何,如此怀念。
所有从狩猎场出来的达官贵人皆在皇宫,曲当歌远远便见一群人三五成对地站在空地上,她下了马跟在宫女后面走过去,和阮启一块混入人群。
曲当歌四处找寻祁宿白的身影,手臂突然被一人抓住,她回眸就见祁宿白正看着自己。
“如何?”他问。
曲当歌指了指阮启,阮启朝太子微微俯身。
“方法找到了,是西域蛊毒,若想解蛊必须找到魏权明。”她道。
祁宿白道:“人多眼杂,需要想办法把魏权明引出去。”
“怎么引?”
“自然是需要一人的帮忙。”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曲当歌便知道那人是谁了,她下意识退了两小步,有些后悔来到这里。
阮启不知她的心思,有些好奇的问:“殿下,是谁啊?”
曲当歌踢了他一脚,“你管这么多呢,安安静静待着。”
阮启疼得闷哼,平白无故挨了一脚颇为郁闷,凑近了祁宿白,低声道:“殿下,女人啊,就很复杂。”
祁宿白淡淡一笑,伸手将曲当歌拉进几分,应道:“无妨,我心甘情愿。”
“嗯??”阮启就很懵然,不过看曲当歌瞪他的样子,他果断将好奇心咽下肚子,乖巧的站在一旁当木头人。
曲当歌松开祁宿白的手,不着痕迹的退开几步,祁宿白只觉身旁一阵空落落,颇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