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这就随口一提而已,想来他不是那种没数的。”莫失赶紧把那个可怕的想法拍出了脑海。有他家将军坐镇,宣和小王爷还不是被吃的死死的,以后别说是女人,只怕是个母蚊子都不敢靠她的边了!
一连打斗了一个时辰,言则景早已累的气喘吁吁。此时的她早已没了平日里的潇洒,整个人都像是在水里浸过一样,汗水如断掉的珠子一般哗哗的直往下落。而她本人也像是一个破风箱似的,呼啦呼啦的喘着粗气。
相较于她的狼狈,裴行俭却连口粗气都没有喘。言则景愤愤的瞪了他一眼,随手把剑朝他一丢,裴行俭微微侧身,而后一只手精准的抓住剑柄,随后双手一抬,两柄剑便稳稳的插入了一旁的泥土之中。
言则景随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甚为狼狈的坐在地上平缓着气息,裴行俭二话不说,俯身把她给捞入怀里,横抱而起。
言则景原本是想要反抗的,但她实在太累了,索性就由着他抱着好了。经过刚才那一顿发泄,她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裴行俭抱着她,一边朝房中走去,一边对着外面的莫失莫忘道:“吩咐下去,叫人准备热水,小王爷要沐浴。”
下人们的动作很快,一刻钟之后,屋里已经放好了满满的一浴盆热水。言则景懒懒的看了他一眼,裴行俭微微一笑,便舔着脸上前来给她宽衣解带。
“出去!”言则景眼中带着警告。
裴行俭置若罔闻,他一边快速的解开言则景的衣带,一边道,“则景,不要害羞,你我已经是夫妻了,我帮你洗澡,没什么不妥!”
“不需要你帮。”言则景故意用冷声冷语来掩盖她的羞窘。虽然他们已经是夫妻了,那毕竟还没到那一步,不曾有过肌肤之亲,此刻坦诚相见,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那可不行。”裴行俭煞有其事的道,“你现在身上没什么力气,我不帮你,你只怕连浴盆都进不去。”
未待言则景说什么,裴行俭又道:“你看江素兮和江饶眉也被你指派出去了,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了,是不是?”
言则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这一眼落在裴行俭眼中却带着一份别样的娇媚。现在的言则景没气势的很,像一只小奶猫似的,让人忍不住想把她给拢入怀里,好好是揉搓一番才好。
说话间,裴行俭已经剥粽子似的把她给剥了个干净。言则景微微瑟缩了一下,迎上裴行俭炙热的眼神,她沉声威胁道:“敢乱看我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裴行俭强迫自己把眼神从她莹白如玉的身体上挪开,他嘻嘻一笑,哑声道:“不看,则景不让看,我就不看。”
说完,裴行俭便把她抱起来,轻轻的放到了温热的水中。水波荡漾,透过清澈的水面,里面的风光一览无余,裴行俭的眸色加深,连带着呼吸也微微粗重了几分。
言则景再次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裴行俭赶紧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强迫自己来到言则景身后,一边撩水帮她清洗着头发,一边用沙哑又不失性感的雄浑的嗓音,低声道:“则景,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没反应才奇怪。”
言则景感觉脸上微微发烫,她不想被他窥出端倪笑话她,所以她故作镇定的掬了捧水洗了洗脸,顿时,脸上的热度褪去了不少。但她不知道的是,她微微泛红的耳廓却出卖了她的心绪。
在她身后的裴行俭将这一幕看了个清清楚楚。他没有揶揄她,只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言则景的皮肤莹白,一头长发漆黑顺滑,如上好的绸缎,让人爱不释手。裴行俭轻轻摩挲着这如瀑的长发,眼神不自觉的就飘到了水中这个人儿的身上。原本她肌肤就偏白,此刻被这温水一泡,莹白之中又透出了淡淡的粉色,好似一颗诱人的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看着看着,裴行俭的心思便愈发旖旎,看向言则景的眼神也越来越炙热。言则景虽然背对着他,但他的反应她还是感受的到的,他落在她身上的那不加掩饰的火辣辣的视线让她有些紧张,她不自觉的绷紧了身子。
平日里哪怕是遇到危险也面不改色的言则景,没想到会因为裴行俭的注视而有些手足无措。她鲜少露出此刻这种小女儿情态来,这种巨大的反差反而更加撩人,更添几分别样的风情。
潋滟的水波下能看到少女那完美的胴体,而水中的少女是他的妻子。裴行俭撩水的动作越来越迟缓,他炙热的目光扫在言则景的身上,几乎要把她给烤化了。
她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冷声道:“我现在恢复力气了,你先出去吧!”
裴行俭没说话,他的一双眼睛依旧黏在言则景的身上。言则景的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丝慌乱,她感觉事情好似有些失控,她有些紧张,可紧张之中却夹杂着丝丝期待。她不喜欢这种事情脱离她掌控的感觉,于是她转过身,鼓足了气势狠狠的瞪着裴行俭。
裴行俭一眨不眨的望着她,那种眼神就像是即将饿死的人面对着一桌丰盛的大餐似的。言则景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眼中的寒意更浓,她秀眉倒竖,冷冷的咬牙切齿的道:“裴行俭,你出去!”
“则景……”裴行俭像是没有感受到她的怒意似的,他望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似两颗墨色的宝石,碎碎滢滢的波光里掺杂着丝丝紧张和怒意。
言则景生气了,但也并非真的生气。至少在裴行俭看来,她其实更多的情绪是尴尬,虽然他们两个已经光明正大的成婚了,但她不曾在清醒的情况下和他这么亲密过,所以她有些害怕了!言则景对于自己没法掌控的事情是有本能的恐惧的。
他想要做的就是帮她克服这些恐惧,让她知道,男欢女爱是这世上非常美妙的事情。他会帮她抹去曾经清水楼里的那些不堪的记忆,她才这么年轻,大好的年华,不该受那些肮脏的记忆所扰,失去了该有的乐趣。这次和之前她身中春药的情况不同,她是清醒的,他会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则景……”裴行俭愈发靠近了她,言则景呼吸微滞,她紧张且戒备的瞪着眼前的俊颜,想要开口阻止他的得寸进尺,可张了张口,却忽然失声了似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裴行俭眼中的欲望浓郁似一片浸染开的墨,它们于无声处缓缓的蔓延开,在她不经意的时候,便化作一张绵软的大网,将她紧紧的裹挟其中。她试图抗拒,却身不由己的深陷其中。
言则景望着他,脑子里似有万千思绪,纷乱嘈杂的理不清头绪。鼻端骤然涌入了一股熟悉的夹杂着汗水味道的男性气息,言则景微微蹙眉,神色略有不满的瞪着裴行俭。
“你身上都是臭汗,赶紧去洗干净!”言则景找了个理由想要支走他。
裴行俭非但不恼,脸上反而带上了一个大大的微笑,他随手解开衣服的带子,眼睛却依旧紧锁在言则景身上,沉声道:“我也正想着洗干净,不如我们两个一起洗,节约时间。”
“你……”言则景顿时语滞,想要起身揍他一顿,却苦于自己此刻未着寸缕的状态,极为不便。
也就是她一愣神的空当,裴行俭已经三下两下的解开了上衣,露出了伤痕纵横的魁梧的身躯。言则景下意识的别开眼,狠狠的咬了咬下唇。
她没有言语,裴行俭则当她是默认了,于是他更加快速的除去衣裤,在言则景阻止之前,纵使跃入了浴盆之中。
浴盆里的水原本就不少,他如此魁梧的身躯一进来,顿时便漾出了大片的水花。伴随着一声巨大的水声,房间的地面已经被水浸湿了大半。
“你做什么!”言则景气恼的瞪着他,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都已经这样了,她再遮遮掩掩的反而矫情。
厚脸皮如裴行俭选择性的忽略了言则景眼中的寒意,他嬉笑道:“我来帮你搓澡,在外面不方便,会弄湿衣服。”
“出去!”
“不要!你不是嫌我一身臭汗味吗?我正好同你一起洗洗干净。”裴行俭说着,朝她靠近了几分。
言则景赶紧往后退了退,无奈后边就是浴盆壁,她退无可退,只能再次狠狠的瞪了裴行俭一眼。
裴行俭愈发的贴近她,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低声诱哄似的道:“则景,你闻闻,我身上还有汗味吗?”
言则景此刻可没有心情跟他讨论汗水不汗水的问题。她只希望自己能尽快摆脱这种窘迫的状况。
言则景微垂下眼,眼神不自觉的便落到了裴行俭雄壮的身躯上,他的肌肉隆鼓,身上无一丝赘肉,这是常年习武所形成的强劲的体魄。他的肤色是那种健康的古铜色,言则景甚至能想象出他在军营,练武场上,光着膀子同士兵们较量习武的模样,一举一动,张弛有度,英勇又充满着诱惑力。
想着想着,她的呼吸节奏也开始乱了起来。裴行俭此人,虽然整日里对她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但常年征战下来,他身上那股子迫人的气度其实不亚于她。尤其是此刻,在这方寸之地,两人坦诚相对之时,言则景则像是一只强撑着气势的纸老虎似的,被裴行俭轻易的给打败了。
不是没同他这般亲近过,但这次和之前不同。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的确是害怕了。可气的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怕什么!这很不像她!
正在她纠结万分的时候,双唇忽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攫住了,她下意识的惊呼一声,唇间却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呜”声,似控诉,更像是撒娇。
裴行俭的一只手紧扣在她的后颈处,她动弹不得,反抗不得,腾出手来打他也就跟小孩子闹着玩似的,落在他的身上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力量。
察觉到她的抗拒,裴行俭霸道的加深了这个吻,他强势的启开她的贝齿,在她唇舌间攻城略地。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言则景的脸上,带起了一阵阵酥麻麻的电流,顺着她的唇舌迅速扩展到四肢百骸。
她的身子有些发软,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她竟不知道,原来亲吻也能这般美妙。她开始不由自主的回应了他,她莹白纤长的手臂攀上了他的后颈,同他古铜色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放纵自己抛开了所有的杂念,只遵循原始的本能去追逐那份特有的快乐。察觉到她的配合,裴行俭的反应愈发热切,他紧紧的抱住她,让她跨坐于自己的腿上,两人贴的更近,更紧,像两根纠缠在一起的藤蔓……
裴行俭知道她心底的恐惧,尽管他的身体已经忍得很难受,但他的动作却依旧不急不缓。这虽然不是他们两人的第一次,但却是言则景清醒状态下的第一次,他能感受到她的紧张,像未经人事的少女一般。他不想给她留下阴影,所以他强压着欲望,慢慢的引导她,让她放松,让她能够全身心的接受他。
这像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他感觉这份滋味简直比这多年的打仗生涯还煎熬,但这份煎熬是甜蜜的,这份煎熬让他欢喜。
不知过了多久,裴行俭稍稍的放开了怀中的佳人。他望着她,满目的柔情,满眼的欲望,但他却依旧怕唐突了她一般,哑着嗓子道:“则景……”
言则景的眼神透着迷离,她甚至有几分茫然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何会停下来一般。她的气息亦不稳,她的身上更是因为方才裴行俭的撩拨而沁上了一层浅浅的粉红色,霎时诱人。她就像是一颗成熟饱满多汁的果子,等着人来采撷,等人来品尝她的香甜……
看到她这个样子,裴行俭便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于是他不再忍耐,不再等待,他紧紧的拥住她,同她合二为一……
春光无限,一室旖旎……
守在园外的莫失莫忘识趣的走远了,路上遇到急匆匆赶回来的江素兮和江饶眉,他们也赶紧阻止她们回去找她们家主子。
路上莫失的脸色有些尴尬,一张娃娃脸上竟隐隐透出了几分红晕。他并非故意听墙角的,只是他们习武之人,耳力过人,那些声音一不留神就落进了他的耳中。
他暗恨自己脑子不开窍,他应该在将军让人准备好了洗澡水的时候就远远的避开的。只是他又不免存着点疑惑,就是关于他家将军和宣和小王爷在房中事上,谁夫谁妻的事情!
虽然说他家将军虎背熊腰,七尺男儿,不管从哪个方面看起来都比宣和小王爷有男子汉的气概。但毕竟他家将军是自愿嫁入宣和王府的,现在甚至还挂着个“王妃”的名号,所以,以宣和小王爷那种狠辣的性子会愿意屈居在一个男人之下吗?
但只是想象一下他家将军被宣和小王爷压在身下的场面,莫失就已经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场面简直太惊悚,太魔性了!
江饶眉留意到他这变来变去的脸色,忍不住揶揄道:“你怎么了?吃苍蝇了?”
莫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莫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大概能猜到他想了些什么。这家伙一直以为言则景是个男人,他一直不能接受自家将军嫁给个男人,故而刚才听到将军房中那些不可描述的动静之事,他必然会联想到了一些难以描述的事情。
莫失虽然长了一张温柔秀气的娃娃脸,但他骨子里是个硬汉,纯爷们,他素来看不上那些好男风的,而且本人也很讨厌那些娘娘腔。
而自从裴行俭和言则景的婚事传开,莫失的三观就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到现在他的心理防线还没垮塌,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莫忘看他这纠结的苦大仇深的模样,有时候忍不住想干脆把言则景是女儿身这件事告诉他得了。但他想到自己几番提醒,这家伙都没有领悟,就觉得继续整一整这榆木疙瘩也是蛮有趣的事情。
他故意装作没看到莫忘那如丧考妣的模样,转而问江素兮道:“调查结果如何了?”
江素兮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道:“不太好,证据都指向了小王爷。”
“难道真的是小王爷弄死了李贵妃腹中的孩子?”莫失也顾不得纠结那夫妻二人房中之事了。
江饶眉顿时不悦的呛声道:“少把屎盆子往我家小王爷头上扣,她岂会做这种事?再者说,她也没有那动机!”
“我这不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嘛!”莫失道。
“哼!”江饶眉不依不饶的冷声道,“你这随口一说,非但会污蔑小王爷的清白,甚至会害了她的性命!”
“哪有那么严重,这里又没有外人。”莫失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到底不敢再提及这个敏感的话题了。
莫忘又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可否明说?”
江素兮便把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了他,她说:“御医说李贵妃小产是因为闻了过量的麝香,但据我调查结果显示,似乎小产的原因并非如此。不过具体情况说不清楚,若是我亲自去诊一诊脉,或者能了解内情。”
“那为何会怀疑到小王爷的头上?”莫忘又道。
“因为李贵妃出事的时候,小王爷正好在一旁。而且……”江素兮说着,微微顿了顿,轻叹道,“小王爷身上的确带有麝香,但那微量的麝香并不足以引起李贵妃的小产。”
“小王爷一个男人,带麝香做什么?”莫失疑惑道。
“不是带着麝香,是他所用的香料里有麝香的成分。”江素兮神色微动,而后转移话题道,“此事等我禀告了小王爷之后再做决断,现在我们多说无益。对了,你们为何拦着我们?小王爷呢?”
闻言,莫失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莫忘的脸上也带着几分尴尬。
“小王爷刚才和将军练了好一会儿剑,出了一身汗,正在房中清洗。”莫忘避重就轻的道。
“啊?小王爷在沐浴,怎么不叫我们服侍!”江饶眉急切道,“兴许小王爷现在正找我们呢!那些不熟悉的粗手粗脚的别服侍不周,惹恼了小王爷才好!”
莫失脸色愈发阴沉,他想的是,那宣和小王爷跟这两个侍女关系匪浅,他一个男人沐浴都要让这两个女人服侍,那江素兮和江饶眉是不是就相当于他的通房丫鬟了?思及此,他只觉得似有一块湿漉漉的棉花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的卡的难受,连喘气都开始发闷了。
凭什么如此!他家将军洁身自好,身边从没有什么莺莺燕燕的,偏生那宣和小王爷,身边美女如云。既然已经和将军成婚了,就该一心一意的和将军生活,怎么还能让这两个女人来贴身服侍他呢?
虽然想的是替裴行俭打抱不平,但莫失心中却有另一个不容忽视的声音道:“少来了,你明明就是嫉妒言则景和江饶眉的关系!”
这个想法让莫失一怔,便是此刻,他又听江素兮拉着江饶眉劝解道:“没听说小王爷和将军一起呢吗?有将军在,我们去凑什么热闹!”
“哦,说的也是!”江饶眉恍然大悟,脸上顿时升起一片欢欣之色,那模样看起来就跟要去点个鞭炮庆祝一下似的。
莫失拧眉望着她,搞不清她为何可以这么心大。如果是他,想到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染指,他不说想去宰了那个男人,也绝对不可能做到心无芥蒂的。
既然暂时还不能回去,几个人便先去了不远处的凉亭里等着,期间江饶眉见莫失一直臭着一张脸,便忍不住揶揄他道:“你看看你这什么表情,像不像是老婆被人拐跑了?”
这句话恰好戳到了莫失的痛脚,他猛然抬头瞪着江饶眉,剧烈的动作把在场的诸位吓了一跳。虽然他长了一张没什么气势的娃娃脸,但刚才被他那么一瞪,江饶眉的心里竟然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片刻后,莫失收回了那怨愤的视线,转而望着别处出神。江饶眉一头雾水的瞥了他一眼,心道不就是句玩笑么,难不成真的被她给说中了?
思及此,她忍不住给一旁面无表情的莫忘使了个眼色,瞥了莫失一眼,询问他发生了何事。
莫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望着江饶眉,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的道:“大约是被你给说中了。”
江饶眉,“……”
莫失,“……”
江素兮抿唇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莫忘自然是开玩笑的,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此时,莫忘又看了江素兮一眼,低声道:“小王爷为何要用麝香。”
“你也知道她的身份,自然是为了防止有孕。”江素兮说着,眼中漫上几分心疼。她多么希望自家主子能和普通女人一样结婚生子,而非整日里隐藏着真实身份,担上一个心狠手辣的名声。
莫忘点了点头,莫失却猛然一怔,脑子里闪过一道光,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对劲。而后他仔细想了想,这才瞪大眼睛,屏气凝神的望着江素兮道:“你是说防止有孕?小王爷?”
江饶眉白了他一眼,无语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是女人总有怀孕的时候。”
“什么?女人?你是说……小王爷她……是女人?”莫失的嘴张的几乎要能塞上颗鸭蛋。
“对啊!你该不会一直不知道吧!”江饶眉说着,看了眼莫忘,莫忘都知道的,他怎么不知道?
莫失也看向莫忘,他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显然是早就知道了言则景的真实身份。闹了半天,就他自己被蒙在鼓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