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暗讽楚天要娶她吗?
温宁自嘲一笑,“他看上我哪点都与你无关,关键是我现在有红枫令,你想两手空空回去复命我也不拦着你,你走吧!”
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一定是眼瞎了才去佩服她的才能睿智,现在再看看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个诬赖啊!
他嘴唇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温宁已经漠然闭上了眼睛,显然一副不想跟他说多的态度。
牙齿气的紧紧咬了咬,他身形一动,窗户瞬间起落后,人已经消失不见。
温宁双眸清明地打开,看着那紧闭似乎重来没有开启过的窗户。
心底动了动,江湖上随便一个下人的身手都这么高么?
水温渐凉,她快速翻洗完身子,随手包扎了几下伤口,换上一身干爽的衣裳。
推开门金风玉露果然一动不动地侯在外面。
这两个丫头也都是练家子,刚才屋子里那么大动静都没有惊扰到她们两个,可见对方内力有多可怕!
好在不是敌人,否则她早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温宁后怕地想着,对两个宫女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我想在院子里走走。”
“奴婢陪着温大人一起走吧。”金风紧跟随在背后。
温宁知道是楚天授意,也没问难她们。
爱跟着,就跟着吧!
眼下关系又想回到了之前她刚到南渊国的局面。
这三天楚天间断来过一两次,不过每次都只是站在窗外沉默地看了看就走了。
而那个黑影人上次一走,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温宁知道他就在暗处,不会离自己太远,他还有任务在身,没完成任务之前是不可能走的。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现身,估计也是被她那天给气的吧。
很快三天就过去了,这一夜温宁早早用过晚饭,洗漱后躺在床上。
窗户一片阴影色投射进屋子,她知道楚天站在那里。
前两次他都会站在那里,他以为她睡着了,会在外面站上好一会儿才走。
温宁不知道他站在那里有什么目的,是来监视她还是别的什么,她根本不在乎。
只是这一次,他站的时间比之前两次都要长,脚步声声远去,她以为他走了。
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却正对上一双鎏金描线的华贵靴子。
顺着强健的双腿上移,正对上一双琥珀色略带深意的双眸。
不得不说,他这双眸子很好看,深邃如夜空,里面坠满了繁星点点,像一道深邃的漩涡,带着吸引人的魔力。
好看眸子的主子嘴唇翕动了几下,“睡不着?”
温宁很想讥讽两句,但是却一点心情也没有,声音淡淡的,“被大王你软禁了三天,我难道还能像在家里躺着一样安眠稳睡吗?”
她在讽刺他出尔反尔,没有送她回大月,没有送她回家。
楚天微微颔首,“睡不着就起来陪孤王说会儿话吧。”
温宁想也不想就拒绝,“还是算了吧,我努力一下,争取睡过去。”
楚天表情一顿,她就是睡不着也不愿意跟他说两句吗?
出乎温宁意料的是,他这一次没有用南渊王的身份逼她,而是默默地转身坐在了床边,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温宁就算闭着眼也能感受到哪灼热的双眸,生怕他一个火起,做出点不利自己的举动,那就亏大发了。
温宁紧了紧被子,眼帘打开,“出去说话吧。”
反正她也睡不着,他又一副看起来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
温宁也不睡了,穿上外衣就跟了出去。
坐在石桌上,今晚的月色很美,映照在她青色身影上,把她柔美不似男子的五官深邃地更加温柔。
楚天收了收视线,桌子上摆放着一盘棋子。
这是温宁这几天闲来无聊让金风摆上的,白天就在这里坐着自己跟自己对弈一会儿。
一盘棋子,走着走着就变成了死棋。
就像她跟他现在的关系,维持将死!
临时起兴,走出来她却有些不知所云,单手托着下巴,凝着棋盘,心思早已缥缈老远。
忽的,她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
“嫁给孤王,真的有那么难吗?”他问。
温宁无奈地裂开嘴角,不是难,是荒唐。
“大王,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
他目光涣散地抬了抬头,看着她嘴角边扬起的微笑,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他笑,心情莫名地变好。
认真的摇摇头。
“我也没有,听人说喜欢一个人应该是对看着她好看着她快乐,不会去勉强为难她,只要她过得开心,自己就会很幸福。”
“给她开心的那个人如果不是自己,怎么会幸福?”他狠狠的拧起眉头。
“所以这就是喜欢,在乎自己是占有,只有在乎对方,不求付出和回报,这才是真的喜欢。”她抬了抬头遥望着柔柔的月光,眼前似乎掠过一个白衣蹁跹的身影。
“孤王只想你嫁给孤王,温宁,你有才能,朝中为了后位争论不休,但是在孤王眼底,你是唯一一个能和孤王匹敌的。”她的睿智,让他欣赏又喜欢。
如果有她在自己身边,绝对会是一双有力的手,帮她搭理好南渊国。
他难得遇见这么一个欣赏的女子,怕一放开,会成为此生遗憾,也必定会后悔不已!
所以,他需要她留下!
“楚天,你留下我无非原因有二,第一,你觉得我可以帮你,第二,你怕我会大月后会威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