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玉垂了垂眼眸。她替全贵妃说话,自然不是觉得他可怜,而是不想当出头鸟,之前都有全贵妃在自己头上盯着,现在盛宠突然落在自己头上,让许多人都羡慕不已。
若是她们对自己起了什么歹心,想要祸害自己的孩子,那可就麻烦了。
之前那个孩子,不就是被月儿害死了么?!
这次,她一定不能重复之前的错误。
听着慕容锦玉的话,孙佑文的神色之中更是多了一分犹豫,不再坚定自己的看法。难道有那么多人都是这么觉得的吗?不仅慕容锦玉是,就连陈集也是这般觉得。
孙佑文垂了垂眼眸,跟着慕容锦玉来到了大殿内,吃了晚膳,突然间说道:“她,真的也会如此想吗?”
慕容锦玉微微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如果我是全姐姐,臣妾定会这般想的……君上,您若是有什么心事,和臣妾但说无妨。您可别把自己给憋坏了。”
听着慕容锦玉略带着担心的语气,孙佑文勾了勾嘴角,握着慕容锦玉的手,眼中带着一抹感动:“没想到,你是第一个与朕说这句话的人。”
慕容锦玉扬了扬唇角,一脸温柔地看着他说道:“若是您与全姐姐没有如此这般,这话定是全姐姐先说的。”
听到全贵妃,孙佑文又是沉下了脸,许久之后才对着慕容锦玉问道:“伶儿,你说,朕应不应该去看看她?”
慕容锦玉看着孙佑文,很是诚恳地点了点头,握了握孙佑文的手说道:“去看看全姐姐吧。她肯定,很想念君上您了。就算之前有什么不悦,这么多天的冷落,也已经够了。”
听着慕容锦玉的话,孙佑文点了点头,随后抬头看了眼慕容锦玉,嘴角微微一勾,故意问道:“伶儿,你这般推着朕去找全贵妃,你就不吃醋么?”
慕容锦玉垂了垂眼眸,随后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对着孙佑文说道:“臣妾虽然心中会有些不悦,但是臣妾是知道的,君上是一国之君,又怎么会只有臣妾一人?只要君上的心中有臣妾,那臣妾便知足了。”
说着,慕容锦玉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将身子靠在孙佑文的身上。
听着慕容锦玉的话,孙佑文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他喜欢慕容锦玉这样的大方,但是,他从未想过,为何他喜欢慕容锦玉这样的大方,而不喜欢全贵妃如她这般大方。
慕容锦玉依偎在孙佑文的怀中,感受着孙佑文将手放在她的腰间,看着孙佑文的心情似乎还不错,才小心翼翼地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君上,有一件事情,臣妾不知当不当问。”
孙佑文此时心情不错,便扬了扬嘴角,不假思索地道:“你问,朕恕你无罪。”
慕容锦玉扬了扬嘴角,主动吻了吻孙佑文的脸蛋,这才问道:“臣妾不知,当日,您与全姐姐发生了什么,竟然能让您发这么大的脾气?”
孙佑文的脸色立马沉了下去,但是看了看慕容锦玉那一脸求知的表情,他还是开口说了出来:“她对朕说谎了。”
慕容锦玉顿时睁大了眼睛:“说谎?是什么谎?”
“当日,朕与良贵妃在御花园里赏花,全贵妃过来,说是碰巧。”说着,孙佑文冷笑一声,眼中带着一抹复杂神色,“可是,谁不在知道,她是因为朕与良贵妃,才过来的?可是她,却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只是偶然碰面。”
慕容锦玉微微一愣,她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慕容锦玉站起来,来到孙佑文的身后替他捏着肩膀,又问道:“君上,您不是一直想要嫔妃们都和和乐乐的吗?或许,当时,全姐姐那么说,也是为了不和良贵妃撕破脸皮呢?”
听着慕容锦玉的话,孙佑文皱了皱眉头,随后对着慕容锦玉说道:“但是,朕不喜欢她这么做。朕,喜欢看她像往常那般会与自己说着真心话,吃醋了也会与朕撒娇的模样。朕,不喜欢她对朕说谎。”
听着孙佑文的话,慕容锦玉垂了垂眼眸,所以,全贵妃在他心中,始终与别人不同。
就在这个时候,慕容锦玉突然开口问道:“所以,君上就因为这事,将全贵妃冷落了?”
孙佑文突然皱了皱眉头,略微不悦地说道:“你以为,这件事很小?”
慕容锦玉立刻低头,声音里带着一份认错的态度:“没有,欺瞒君上,本就是大罪。只不过,君上对全姐姐一片情深,况且全姐姐也不是撒了什么弥天大谎,所以,君上海涵,定然不能怪罪全姐姐的!”
“朕对所有人都有这番胸襟,可唯独对她……”说着,孙佑文沉了沉脸色,眼中闪过一丝柔软与无奈,“当初,她曾与朕许下过诺言,这辈子,绝不会欺骗朕的。朕不喜欢被人欺骗,尤其是被她。”
慕容锦玉听着孙佑文的话语,脸色微微一沉。
她看着孙佑文,觉得更是不解了:“君上,所以,您到底想要全姐姐大度一些,还是想让全姐姐会撒娇一些?正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君上您想清楚了么?”
慕容锦玉这会儿才明白,全贵妃在孙佑文的心中占有着一个什么样的地位,当他想要全后宫的女人都相亲相爱的时候,却容许全贵妃发着自己的小脾气,将他占为己有。
就好像,后宫的女人,就只是为了他们的爱情做一个铺垫罢了。
但是可惜,孙佑文在这铺垫之中,喜欢上了后宫佳丽三千的感觉,而全贵妃也在其中,受到了情伤。
孙佑文听着慕容锦玉的话,微微一愣,随后皱紧了眉头。其实,他并没有想好,他想要后宫佳丽三千,却又想要全贵妃如往日一般对待他。
但是,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全贵妃其实做到了,只不过,是撒了谎。
孙佑文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随后又拿起一杯,一边喝着,一边思考着。
直到深夜了,孙佑文才想清楚了。
孙佑文看着已经开始眯眼的慕容锦玉,眼中带着一抹柔情:“伶儿,辛苦你了。陪了朕这般久。”
慕容锦玉勾了勾嘴角,很是温柔地说道:“这是哪里的话?你我是夫妻,你有烦恼,臣妾理应陪着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