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佑文听着这番话,更是感动了,倾下身子吻了吻慕容锦玉的额头,很是温柔地说道:“伶儿,时候不早了,你早些睡吧。朕要出去一趟。”
“是去找全姐姐么?”看着孙佑文微微一笑,慕容锦玉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也扬起了嘴角,吻了吻孙佑文的脸颊,很是温柔地说道,“去吧,去和全姐姐好好说说,然后……别让人看着她了,臣妾明日也想去看看全姐姐。”
孙佑文顿时忍俊不禁,点了点慕容锦玉的鼻子,话语中带着一分宠溺:“好!朕依你就是。”
说着,孙佑文就站起身,往外头走了去。
走出了凤凰宫,孙佑文二话不说,便往绵銮宫里走了去。
这回,孙佑文没有从特定的密道里进了去,而是从大门进去,所以刘嬷嬷早早地便发现了,很是惊喜地来到孙佑文的面前施礼道:“奴婢参见君上。”
“免礼吧。”说着,孙佑文摆了摆手,对着刘嬷嬷认真地道,“刘嬷嬷,贵妃娘娘睡下了么?”
刘嬷嬷心中对孙佑文也有些埋怨,但听着孙佑文这般问,心中的气也是消了一半。孙佑文会在如此深夜前来,说明心里定还是有贵妃娘娘的:“娘娘已经睡下了。”
孙佑文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随即想到这般晚了,睡去也是正常,便也不多作计较,往里走了去。
孙佑文走到了里屋,看着全贵妃睡去的容颜,那脸上带着一丝憔悴。孙佑文的心依旧那般心痛。
他看着全贵妃,感觉她比之前更瘦了:“贵妃娘娘这几日吃食如何?怎么变得这般瘦了?”
刘嬷嬷立即对着孙佑文说道:“这段时间,贵妃娘娘都没有多少胃口,再加上,这几日受了风寒,更没有多少胃口了。”
说着,刘嬷嬷看着床上的小人儿,心里也有着浓浓的心疼。他照顾全贵妃已有十多年,全贵妃也待她不薄,她更是尽心尽力。
如今全贵妃变成这副样子,她的心里也是心疼不已。
听着刘嬷嬷的话,孙佑文的心中有股怒火,怒火的同时,又有着开心。全贵妃这般样子,是不是说明,她还是在乎自己的。可她用这种方式虐待自己的身子,却是令他有些懊恼。
孙佑文看着刘嬷嬷,眼神凌厉地道:“刘嬷嬷,日后娘娘若是不肯吃,您就哄着法子让她吃。你看她现在这样瘦,身子怎么会好?”
听着孙佑文这话,刘嬷嬷的心中有一股火气,但是,她不敢发作出来。全贵妃的身子这般虚弱,也确实是她照顾不周。
刘嬷嬷跪在地上,对着孙佑文恭敬地说道:“是,牛奴婢知错了。”
似乎是两人的声音有些响,本就睡不安稳的全贵妃一下子就被吵醒了,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道:“嬷嬷,你在跟谁说话呢?!”
听着全贵妃的声音,孙佑文的心猛然一激动,立刻握住全贵妃的手,很是温柔地说道:“绵儿,是朕。”
这一刻,他全然忘记了自己之前的顾虑,忘记了之前的死要面子,更是忘记了之前的种种纠集,只是痴痴地看着那小小的人儿。
全贵妃猛然一惊,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睡意全意。但她的眼眸中,带着一丝防备。
这几日,她刚劝说好自己,孙佑文已经变心了,已经投入了别的女人的怀抱,孙佑文却又出现在她的面前,用和以往一模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但是,她却不敢再相信。
这将近一个月的冷落,让她深刻地反思,也让她认识得更深刻了。
“绵儿,怎么了?”孙佑文自然观察到了她的变化,但却不敢说出口,只能握着她的手,用比以前更小心的语气说道,“朕知道错了。这几日,朕也好好想过了……是朕委屈了你。你本来就不喜欢这座金丝笼,是朕将你绑在身边……”
说着,孙佑文紧紧抱住全贵妃,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但是,绵儿,朕对你是真心的。朕不能没有你。若是没了你,朕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全贵妃躺在孙佑文的怀中,听着孙佑文的深情告白,依然是感动不已,可是一想到之前的事情,她就犹如自己真正进入到了一个金丝雀里,有着锦衣玉食,却没有自由,没有亲人,更没有爱人。
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过上这样的生活,因为君上是爱着她的。
可她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她将自己缩在蛋壳里,不敢探出头,去拿这份糖果。
看着全贵妃不说话,孙佑文抿了抿唇瓣,低头看着她,更是小心翼翼地问道:“绵儿,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生朕的气?”
全贵妃微微一愣,眼眶立马红了:“你知道臣妾生气了?”
她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听着她哽咽的声音,孙佑文的心立马软了下来,抱着全贵妃的手更是紧了紧:“这是自然,若你不生气,当日又怎会用那种语气对待朕?绵儿,以后,不要对朕说谎了,好不好?”
全贵妃听着孙佑文的话,心中微微一动,但语气还是没有缓和下来:“君上,臣妾没有办法不吃醋,臣妾不是皇后娘娘,做不到她那般大度。”
说着,全贵妃的眼中带着一抹冷意。
这段时间,自己不受宠之时,这位皇后娘娘可是占尽了风头,甚至还想让自己永远也无法受孕!
孙佑文自然是听出了全贵妃耳朵里的刺意,但他却觉得很开心。看来,全贵妃是真正还在乎他的,还会让刘嬷嬷出去打探消息。
孙佑文的心情更是愉悦了:“绵儿,在朕的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别的女人,都不如你。”
“真的吗?”说着,全贵妃嘟了嘟嘴巴,楚楚可怜地看着孙佑文道,“在你的心里,真的没有她们半分位置?臣妾可不信,你对皇后娘娘那般,就真的只是新鲜?”
自己可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傻了。
看着全贵妃眼中莫名的恨意,孙佑文皱了皱眉头,声音里也有着一丝不悦:“绵儿,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对皇后偏见这般大?!”
虽说以前的全贵妃也会吃醋,可醋劲从没有这般大。这让他有些烦躁,甚至不悦。
今日,皇后还在劝说自己来与她和好,而她却对皇后这么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