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一大早,就听到了敲门声。白贤揉了揉眼睛,不耐烦地来了门:
“谁啊。”
“哦,驸马爷,您果然在这里啊,”来的人是太守,“唉,说来惭愧,您昨日拜访,下官有失远迎不说。还招待不周,竟然当着驸马爷的面喝醉了……”
“啊,这个不打紧的。我不过是旅途经过建成城,来这里看看,如果你真的觉得惭愧,让我多待几日可好?”白贤一笑,回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驸马爷想住多久,下官自然是欢迎,不过……”
“不过?”
“下官还是放心不下,昨日下官喝醉酒之后,可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说到这里,太守抬起了头,用好像奸诈一般的眼睛看着白贤。
果然!来了……一开始太守来的时候,自己就感觉不大对劲了。一大早的,太守怎么会亲自登门拜访?一定是……有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才亲自前来。
果然啊……这太守果然有问题,这一下查都不用查了,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您只说了今天抓了人,就一下醉倒了过去,”白贤笑着说,“能让太守大人高兴成那样的,估计……一定是个朝廷要犯吧?”
“啊……哈哈,真是瞒不过驸马爷的眼睛啊。”太守听了后,脸上瞬间又换了一副表情,“是,下官抓获了一名朝廷要犯。我的升官,就指望着他了。”
“那……祝大人早日升迁吧。”白贤回答,“我昨夜睡得有些晚了,再回去睡觉,就恕不远送了。”
“啊,好好休息吧,驸马爷。”说完,太守上了后面的那辆马车,“下官先行去处理公务。”
看着马车远去的影子,白贤突然说一句:
“都看到了?封清风前辈?”
“啊,是啊,看到了,”封清风的声音,从房顶上传来,“这里,查都不用查了,果然是有问题的地方。”
“诶,就你一个人?他人呢?”白贤向上一看,房顶上只站着封清风一人,而萧云已经不见了踪迹。
“你说他啊,他说‘他不是你带来的随从,不好跟着你行动,只能随意行动。’来着?”
“不……绝对是拜托我们的借口搞不好……”
“嘛,管他那么多,”封清风一跃而下,跳到了白贤身边,“我们也该出发了,去寻找这个地方……隐藏着的什么东西!”
白贤只是一笑,没有答话,径直向着前方走去。
“啊,真是,这里煞是诡异,”萧云站在楼顶上,俯瞰着这里的全局,用手掌比划着,“布局完全不合规则,该有的建筑没有,不该有的……”
他看向了最后方的灰色砖瓦房。
“走吧。”
说罢,飞也似地往那边去了。
这边在行动,白贤与封清风那边,也完全没有松懈,一上午,他们都在寻找关于“纽扣”的线索,但是无奈,一点结果都没有。甚至,他们寻找了牢房的每一个房间,却也没有发现封满楼的影子。
不觉,一天的时间已经过半,转眼便是晌午。
“又回到这里来了啊……”白贤看着眼前的房间,正是太守的房间。此时,封清风已经与他分开调查。今天,他算是弄清楚了,太守名曰“刘沈”,在民间的口碑,比起洛阳太守陈嘉来说,甚至还不错。
不过……建成这地方……真的可信吗?
“一切以利益出发,这是这些年建成教给我的。”
萧云的这番话,总是弄得自己心浮气躁。
“罢了,再进去看看。”他想起来了昨日的“晚宴”上,那些人倒是谨慎,唯有他刘沈一人,喝的酩酊大醉,甚至还吐露了什么。
刚欲敲门,忽地旁边有一个声音响起来:
“驸马爷,有什么事情找太守大人吗。”
是昨天的青衣男子……还是那一副捉摸不透的表情。让人觉得……不爽。
“不……我只是有些事情想问太守罢了。”白贤故作镇静,他刚才来的时候,甚至是连气息都没感觉到。纵使没用听风吟,但是这也着实可怕。
“哦?何事?”那人一拱手,“太守大人正在歇息,有何事告知与我就好。”
“啊,告知与你,嗯,可以。如此甚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白贤有些语无伦次了,从口袋里掏出来了那枚纽扣。
糟了!怎么把它掏出来了!
他心中一惊,这可是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给对方看呢?看来……自己的心智着实遭到了干扰。
“这是……一枚袖扣?”男子拿了起来,用似睁非睁的眼睛端详着,“怎么了,这有什么意义吗?”
白贤愣了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啊,没有。不……应该说我正在寻思吧。”
说着,他把手握紧,收回了口袋。
“这点小事,本不应该打扰大人……但既然是驸马爷要求的话,我自会转好,您放心好了。”看罢,那人又笑着对白贤说道。
“还真是多谢了。”说罢,白贤转身离去。
此时,白贤心里早就多出了一些什么东西,而这些东西,也正是他们要寻找到的答案!
……
“怎么样了,找到了什么没有?”萧云不耐烦地摘下了面罩。
“嗯……我找了一下这太守府的全局,只有一个地方有疑点,你也发现了吧?”封清风站在一旁,反问道。
“嗯……是……”萧云道,“是后方那栋灰色的建筑吧?”
封清风点了点头:
“太守的卧室,兵力都只有寥寥几人罢了,可是那里……既不是牢房,也不是什么重要场所。一天到晚居然有数十人来回巡逻,不会错的。”
二人同时转向白贤,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有说话。
“你呢?”他们异口同声。
“我啊……”白贤拿出了那枚纽扣,“我找到了,关于这枚纽扣的答案了。”
“这枚纽扣的答案?”他们顿时来了兴趣。
“不过……倒是令我失望,”他又说,“这枚纽扣,并不是代表什么,不过……是一个人身上之物罢了。”
“谁!”他们二人问道,“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掳走满楼的人……也很有可能,他就可以进入那个建筑物。”
“是谁……”白贤摇摇头,“这个不好说,只能说心中已经有有了十之八九的把握罢了。”
“那……到底是谁,能让你觉得有嫌疑?”萧云追问。白贤的头脑,在他眼里还算是不错的,若是能让他觉得有嫌疑,只能说是绝对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
“那个青衣男子……”白贤回答道,又转身看向封清风,拿出了那枚纽扣,再说道,“就是昨日扶住了太守,还为我们指明了卧室道路的那个人。我们所有人,看到这个的第一眼,直说是‘纽扣’,而唯有他,第一眼就说是‘袖扣’,放在这个节骨眼上,实在是不得不让人生疑。”
“是他?”封清风听闻,皱了皱眉头。昨天他也感觉到了,那个青衣男子,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深不可测!
“青衣男子?那是谁?”萧云对此并不知情,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不禁有些迷糊。
白贤刚刚想说“你应该不认识”,但是,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猜想,于是,他缓缓说道:
“这只是我的猜想……萧前辈,你还记得那天你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吗?”
“记得,如何……”说到一半,萧云突然闭了嘴,“难道!”
“对,应该就是他,”白贤摇摇头,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个人着实恐怖,“今日去见太守的时候,他拦住了我,那时候……我的意识也有一些……混乱,就那么迷迷糊糊地拿出了纽扣。”
说完,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任凭月光打在了这个不大的房间内。经过一天的的调查,现在已经明白了许多的东西,满楼关押的地方,还有……可能是抓封满楼的人。接下来的事目的明确了吗?没有。三个人总在冥冥之中感觉得到,这一切,总有哪里说不过去了。
但是,目前摆在他们眼前的,貌似没有别的路。
虽然萧云说过,满楼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让她在别人的手中,又有谁可以放下心来?
说来惭愧……一直有事儿没更新了,虽然知道没什么人看,但是我还是在这里道个歉。以后,会尽量按数量更新的,谢谢大家的支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