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几时说过不说了?”他戏谑的笑道。
“你想说啊?”郑芷然翘起一边眉毛:“我这会儿不想听了。”
说完,她扭了扭胳膊想要甩掉他。
拓跋胤唇边的笑加深几分,手上力道不减,把她抓得紧紧的。
“嗯,你不要听,本王偏要说与你听。”
郑芷然既好气又有些好笑,她瞪着他,笑骂:“你幼不幼稚?”
“端看娘子喜欢与否。”若她欢喜,他便是再幼稚点儿又何妨?
他的眼中满是宠溺,让郑芷然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她微微撇开眼,不去看他,但嘴角却无意识的向上翘了起来。
全程围观的小白,只觉得吃了一大口狗粮,它怨念的开口:“芷芷,那帮黑衣人正在快速移动,再不出发,就要撵不上他们了。”
闻言,郑芷然立刻抛开心中的悸动:“边走边说,还有,你先变回去,路上有可能遇见其他人。你这样,不好解释。”
拓跋胤知道她的顾忌,倒也没说什么。
他重新附身到白狐的身上,冷冷盯了眼破坏气愤的小白,将这笔帐记下,然后跳上郑芷然的肩膀,跟着她往冰层通道里走。
路上,他把自己的推测同她说了。
“冰层的怪异情形是出现在空间内有两拨人的情况下,而这种景象的消失,则是在其中一方丢掉性命以后。也就是说,在你们相遇之际,这个空间就有了禁制。唯有一方死亡,方可破冰通行。你仔细想想,这一路上你遇到的那些灵兽,不也是如此么?”
只是那些灵兽战斗力太弱,在他们的攻击下,几乎过不了五招,便命丧当场。所以他们才没有发现冰层的怪异。
“好像真是这样。这么说来,他们见到我就发起攻击,显然是知道这一点了?”郑芷然立刻回忆起碰头之时,那三人野蛮的攻势。
当时她就有些奇怪,她未曾与这三人结下死仇,他们怎会对自己有那么重的杀心?现如今想想,如果他们早就对空间的秘密知情,那就说得通了。
他们必定是想杀了她,解开禁制,破冰离去。
“不过他们是如何知道的?难不成,他们进来后也遇到了另外的人?”郑芷然蹙眉道。
“不是没有可能,你别忘了,他们的同伴无故少了几个。兴许便是在恶战中丢了性命,而他们出现时一身血迹,亦是证据。总之,你务必要小心,若再遇到类似的事情,定要先发制人。”白狐胤语气严肃的提醒。
郑芷然点点头:“我明白。”
然而,他们以为的情形并未发生。
在追寻黑衣人踪影的一路上,除了拦路的灵兽,再未碰见一同进入遗迹的人。
“咦?又是结界?”小白的灵识又一次被阻拦,它忙把这个消息告诉郑芷然:“我刚才锁定他们的气息,一直跟着他们进了一个大殿。在那里,我又碰见了和上一层一样的情况。我的灵识被结界挡了下来,没办法往更深处探查了。”
说到这儿,它有些气呼呼的。
“照这么看,恐怕这个遗迹还有一层。加快速度,别把人跟丢了。”郑芷然当即提速,不顾白狐胤的冷眼,直接把小白放在另一边的肩膀上,唤出红雀的兽魂开道。
有小白的指引,加上红雀的火焰一路狂轰乱炸。
没一会儿,她就冲过了最后一个冰层。
冰层化作一颗颗小粒子,飘散在空中。
前方不再是无止尽的冰墙,而是一条冰雪搭建的白桥。尽头处,是一团混沌。
“芷芷,他们在气息消失了。”一直密切关注黑衣人的小白,及时将自己的发现说给郑芷然听:“一定是进入了结界里,不过不要紧。”
它骄傲的昂起下巴,模样别提有多得意了。
“我知道他们进的是哪个结界。”
“真厉害,出去之后,奖励你五个包子。”郑芷然刚想揉揉它的脑袋以示鼓励,便接收到白狐胤冷冽的眼刀。
还未伸出的手当即收了回来,她尴尬地咳嗽一下:“走吧,我们也进去。”
将肩上的灵兽收入灵兽袋,又唤回兽魂,谨慎的张开护体罩后,她便飞入了混沌之中。
和穿越那扇由红雀把守的大门一样,她一踏进去,就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宫殿。
殿中的场景与上一个大殿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漂浮在空中的气泡里,所装的宝物比先前更多,也更加贵重。
在大殿前方,三个金门静静矗立着。
“是正中间的那一个哦,他们就是走的那儿。”小白笃定的声音在她脑海之中响起来。
知道了他们选择的路线,郑芷然也没那么着急了,而是观察气泡内的宝物,准备挑选一样钟意的。
这里不只有高阶的功法、阵谱,还有各种灵草、灵丹、灵器、灵技。每一件都价值连城,一旦现世必会引起无数人的哄抢。
若是可以郑芷然真想把它们都拿走。
“你若无从下手,本王倒是可以给你些建议。你自身已有功法,无需考虑它。而灵技和灵草……”它的话戛然而止,语气骤然一变:“有人来了。”
郑芷然眸色一凝。
下一秒,大殿中央的空气忽然扭曲起来,形成一个漩涡。
三道熟悉的身影,被漩涡吐了出来。
来人一个发丝花白,穿着一席儒衫。
一个护卫打扮,五官刚毅,腰间配着一柄弯刀,站在儒衫老头身后。
另一人则身穿紫衣。
三人身上的衣物都有些破碎,那是打斗后留下的痕迹。
而这三人,郑芷然也都认识,正是之前在大殿里见过的老头和他的同伴,以及独行侠。
乍一见到郑芷然,老头也吃了一惊。转瞬,他便戒备的调动灵力。他身后的两人也都是浑身戒备,仿佛她稍有异动就会动手一样。
“前辈,我们已经闯出冰层了,那里的禁制对现在的我们应该不起作用。”郑芷然急忙说道。
“禁制?什么禁制?”老头不解的皱起眉头。
他并未因她的话而放下戒心,反倒像是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