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走出病房，扎姆已睡着。古人云：翻云覆雨。巫者，双人在床也，山者，势也，两人共赴巫山，盘山而上，乘兴游云之海雨之家。陈强心潮未平，激情尚在。
轻声走在走道，走廊灯光已熄了一排，尚余的灯光让长长过道影影绰绰。
他走近护士站。护士站是一个L形的围墙，光滑的梦娜丽莎牌防滑瓷砖砌成的光面，光影映人，给人干净又带着医院的冷凉。消毒水的味道愈发浓烈。
廖护士仿佛知道是陈强一样，连头也没抬，依旧玩着手机。陈强心头窝着一团火，看着那闪看点点萤光的五星头饰，毫不犹豫地从护士站口走向她，站在她身后。
她听到脚步音并没从前面响过，忙扭头看。陈强毫不迟疑地从她身后抱着她，双手交叉在胁下。她大惊，想挣扎解锁陈强双手，声音带着颤抖地质问：“你干嘛？……”
陈强轻声打断她：“刚才是不是很好看。”
“我都不知你说什么！”她脸一下子红了，低声说：“你先放开我。”
“不放，除非你告诉我，你什么感受。”他应对老练着呢。
“你先放开，我怕有人来。”廖护士长紧张地看向过道，低声乞求：“你怎么知道？知道还要我说，故意羞辱我么？”双手轻轻握着陈强交叉着手指的拳头，没有挣扎的意思。
他早已料到。情爱中的女人，干柴等烈火。
他放开手，说：“姐，没有羞辱的意思。我是真想听姐聊天。”
廖护士脸上潮红一片，凤目认真地看着陈强，缓了一缓说：“我在上班呢。这里有摄像头。”说着，指指过廊尽头的摄像头。虽然有点远，但人影的动作还是能模糊分辨的。
“姐，那我不动，听姐说。”陈强说。
“你就是嘴甜，我那里冒出这么一个色狼一样的弟弟。”廖姐用手点点他的额角，“跟我来。”说完，起身走向身后。
陈强闪身进了小室。室里只放着一张木挂床，空间不大，只剩一条侧面的过道。门关上，门后一排挂钩，一件浅米色连衣裙挂在上面。这应该是平时夜班的休息间。床头放着一个深红的LV皮包，精致而小巧，一看就知是廖姐的品味。来到杭城，陈强对普通人开豪车，用奢侈品一点也不奇怪。浙大的本地学生常常开宝马到书店买本十来块钱的四六级资料。
当年柳永词曰：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浙土多巨贾，杭城遍地豪奢。
陈强扶着廖姐的腰，坐在床上。廖姐忽一扭腰，双手扶着陈强搭腰的双手，站在面前柔声问：“大坏蛋，你不嫌我老么？”
“女孩爱其青春而萌动，少妇想其成熟解人意。姐既有春之萌，亦不乏善解之意，我之最爱也。”
“你这坏人，说话好酸！”廖姐拿手摩梭着陈强的脸，声音无尽哀怨：“我还有青春么，郁闷死我了。”
“姐姐，何其安逸，拿名牌包，享齐人福，何忧之有，何苦之来？”陈强见上文被屏蔽，可不敢乱动，用手指指指床头LV。“别的女人梦而不得，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不在其中，那知姐姐的苦。”廖姐顺势坐在陈强腿上，白衣大褂下两条大长腿在微热的空内显得那么亮眼。
陈强的眼不忍直视，唯有闭上双眼，喉结上动，有点干燥。廖姐的呼吸吐气若兰，双手触碰在雪白的肌肤中，仿佛在抚摸一件艺术臻品，不忍破坏它的美。
“我就这么惨不忍睹么，让你闭上眼？”廖姐恶作剧地用手指撑开他的腿皮，“好好看着我，不许闭眼。”
陈强乖乖地听话。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实了？刚才那股疯狂动呢，把病房变成自己的家了。”她用手握着他的手。
温度，温度，上升着。两人**地对视着，深情又迷离。
“他呢？”陈强不敢再对视，怕那爱意的双目放电。他决意用冷水浇灭他。
“他出国了。别提他了。”廖姐怨意深深，女人说是不提，却总是打开了话匣，“我都快一年没见他了。工作、交流，连家都不回。”
“怕且是外国金发美女让他脚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你以为个个都像你，坏得把病房当战场。”她用手轻轻从上面掠过。“他才不会。他如果有你这坏蛋一半这么解风情，我还怨么。他根本不知情为何物，女人要什么。”
“包包LV，姐身上的香水怕也是法国名牌，这样生活，别的女人求之不得。”
“如果他善解风情，我情愿不要这些。坏弟弟，你知姐要什么？”
“**一刻？姐，小别胜新婚！说不定回来，经外国进修，成了爱爱高手。”
“他就是块石头，什么都融不掉他。姐心里苦呢！”廖姐恨意十足，“他也是医院内科副院长，什么都精明，就那个不懂。姐今晚想好好爱爱你，我要你像刚才那样对我，好么？”
陈强不敢接话，刚被屏蔽了，手那里敢乱动。他话题一转，“姐，喜欢什么颜色？”
廖姐啥也没说，飞快地把的大褂扣子解开，一片春光乍泄。
……
“姐，感觉舒坦了么？”陈强要回宿舍了。
“姐就是想跟你聊天，心里舒服多了。你真是个风情的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