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就这么放他们走啊?”那小侍胆战心惊的问。
左脸“啪”的一掌被扇到地上去,“不放人难道你去追啊?打的过吗?”
再看看地上横七竖八的手下,从鼻孔里喷出一股热气,“一群饭桶!”
那小侍摸着打痛的半张脸,从地上爬了起来,“老大,听那个人刚才说话,应该是这里人,对咋们云贵坊很熟悉啊。”
“哼!”老大不满地捡起地上的算盘,对着后面两个出来的人问,“你们教训那人的时候,他都说了些什么?”
“那小子狂傲的很,竟然敢自称本皇子,小的们越打月嘴硬,还真把自己当皇子了,呵呵……”
得意的嘲笑了几声,却见他们老大冷着脸,摸着算盘珠子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
温宁和云灵风救走人,回去先是安排了大夫查看伤势,确认都是皮外伤修养几天就能痊愈后,就留了个人看着。
两个人走出房门,大夫拱手退去。
看着西边款款泛光的落日,温宁眼底迷蒙起一阵光泽。
“你说,楚潞就是个草包皇子,能从他嘴里套出些有用的信息吗?”
云灵风拍了拍她肩膀,反而胜券在握,“他常年居住在皇宫里,又是王后亲出,就算不完全了解楚天,也应该知道些什么,你别忘了,王后可不傻。”
是啊,那么精明的一个女子,为爱情而来,也因爱情而去。
傻还是不傻,谁都说不准,只有王后自己最清楚。
正说着话,门从里面被打开,小丫鬟行了个礼回禀道,“王爷,人醒了。”
温宁心下一凛,和云灵风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过移开,闻讯走进了屋子。
楚潞的猪头脸已经被纱布包起来了,只露出一双惊慌的眼睛在外面。
看到温宁的一刹那,整个人害怕的往后退了退。
挣扎着想要起来,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爬不起来只能像死鱼一样躺着。
“二皇子……”
“你现在有什么想说要讽刺的就说罢,反正我早就不是什么皇子了,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要不是你我母妃也不会死,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看来,他内心对她积怨很深啊。
不过,温宁倒是很好奇,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能让一向高高在上傲娇凌傲的二皇子。
自弃称呼变成我,又还过的如此狼狈不堪。
“二皇子,救了你的可不是我,是大月三王爷。”
温宁适当纠正了一声,云灵风从她背后靠近。
楚潞努力睁了睁肿胀压迫成绿豆眼的小眼睛,这才看清了温宁背后还站着一个人。
“三王爷?”他在皇宫的时候,听母妃提起过这样一个人。
挂在嘴边最多的无非都是什么骁勇善战,足智多谋。
大多时间都是把他作为一个正面教材来对比他的行为,当时也是一度怨恨这个人的存在。
可如今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素未谋面被自己远远怨恨着的人,却出手救了自己。
可是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这点他还不傻。
“你想要什么?”
一点没有感谢救命恩人的样子,转瞬又娇贵脾气暴露无遗。
温宁抚了抚眉尾,笑意审审坐到床边。
“你现在的境况虽然有我一部分关系,但我全权受命于楚天,你也不能全怨我。”
“再者,你现在流落到塞北了,这里是三王爷的地方,你就不想抓住这个机会?”
“什么机会?”
“一个能让你风风光光重回南渊国的机会。”
话到这个份上,猪脑子也该开窍了。
“你是说,扳倒楚天?”
他一想到这里,就失望的摇了摇头,“楚天现在已经是南渊国的王了,我身负大罪,怎么还有机会……”
这是他踏出南渊国之后,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母妃离去后,他已经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每日行尸走肉一样混过去,也就这样吧。
温宁看他一副烂泥巴扶不上墙的样子,气的有些咬牙。
云灵风手在她后背抚了抚,眼神示意她先别急,不要刺激他。
“二皇子,据本王所知,楚天这个南渊王的位置坐的不稳当啊……”
楚潞眼底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警惕地看了云灵风一眼。
心思思索着问,“三王爷是指什么?”
“本王只是偶然听闻过有关楚天的身世,南渊皇宫里对楚天的出身议论颇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人眼红,竟然连楚天不是南渊王亲出的皇子这种话都能说出口。”
“二皇子你是皇宫里的人,应该比本王更了然吧?”
说完成功在他眼底看到亮起的光芒,他脑门一动。
气的咬牙,“我只是听母妃说起过,楚天的母妃来路不明,是父王极力压制了这件事,那个女人在入宫之前,已经有了孕相。”
“只是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用了什么法子迷惑住了父王,父王竟然把当时接生的知情人全都杀了!”
“母妃若不是身份金贵,恐怕也逃不过那劫。”
听到这里,温宁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开始循循善诱起来,“那是不是说,只要二皇子你能找到楚天并非南渊皇室血脉的证据,把楚天的身世公布天下,就有机会……”
楚潞不傻,不等她说透,双眼已经开始绽放出灼灼光芒,燃烧着期望。
随后又垂头丧气,“可是,当时所有机会都随同那妃子一起掩埋进皇陵了,黄陵位置隐蔽,若非储君人选,是不可能知道具体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