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顿时喜上眉梢,眼睛眨了眨,“你忘了,我去过!”
楚潞迷茫地看着她,“你这么热心肠的帮我,到底想要什么?”
“不,我是在帮三王爷,大月和南渊国力相当,南楚天把持朝政以后,野心丝毫不掩。”
“南渊国到底谁当国君,没人会在乎,既然不在乎了,选一个对大月没威胁的岂不是更好?”
“只有这么简单?”楚潞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事成之后,本王要你十座城池!”云灵风沉默地笑了笑,和他温良如玉的笑容不同的狮子大开口。
温宁嘴角抽了抽,演戏有点过头了吧?
不过效果还不错,楚潞略一思索。
这个理由足够让他信服,但是割让十座城池的代价不小。
不过比起他夺回南渊帝位,十座城池不过是冰山一角。
只要能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他不在乎!
“好!我答应你!”
愉快的合作,个求所需都好。
………………
愉快的合作,个求所需,对谁都好,不是吗?
“你把你知道的有关楚天的事都说一遍。”
温宁走到桌案上,拿起一支狼毫笔,蘸了蘸墨水。
多年的办案习惯已经让她养成了用绘画来记录线索。
楚潞捧着丫鬟送上去的一杯温水,润了润喉咙,渐渐说起……
南渊十二年,南帝楚尤娶开国公千金林氏,并立为一国王后。
两人原本琴瑟和鸣,恩爱有加。
林氏入宫半年,成功诞下皇子,也就是现在的二皇子楚潞。
本以为高贵的王后身份加上母凭子宠的喜悦,会得到更多君王的疼爱。
结果原本两情相悦的南帝在皇子出生以后默默变了心。
先是用朝事为由,频少进入西宫。
接着就开始每夜醉酒,宠幸身边人。
所伺亲的宫女几乎无一幸免,比如十二皇子的母妃就算其中一个。
卑贱的宫女,身份本就低微。
就算生下了皇子,按规矩也该过给王后身下。
所以皇后多次耳闻,也就渐渐对南帝死心,少有放在心上。
直到一年后,南帝东游,赴大月的四国朝拜节,归国时带回一女子。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
那女子在皇宫里才待上半个月,就传出了和她身世颇多的传闻。
有人说这女子是大月王送给南帝和亲的女子,也有人说这女子是南帝一时兴起尝鲜带回来的,更有人说这女子美貌不同常人根本不是人,乃是妖物所化!
无论传言怎么变化,南帝对这女子却看的很紧。
不仅让人在南帝寝宫附近,专门修葺了一座安静的院落供女子居住。
还不让任何人前去打扰,违令者,杀无赦!
哪怕王后也不列外。
大王虽然宝贝这个女子,但据伺候女子的宫女们说,这女子性格安静,平日里不喜欢热闹,。
所以从未参加过皇宫里的任何宴会。
南帝似乎很宠惯她,也就依着她性子从不带她公开出席。
所以在皇宫里,能见上这女子一面的人,可以说是微乎甚微。
女子入宫大半个月后传出有身孕的消息。
当时王后听了有些坐不住了,平常宫女她自然看不上,但是这个女子不同。
所以王后多次乘着南帝忙碌的时候,假借送补药之名前去探望,可是频频都被拒绝。
十二月的天,萧瑟冷凉。
大雪覆盖着地面,白茫茫一片。
压在干枯的树枝上,“啪嗒”一声断了承接的力量。
王后裹着披风,装扮的十分精致,像是刻意打扮了一样。
她带着一干丫鬟来到门口,原本应该早朝的南帝此时却焦灼地守在院子外面。
两鬓落霜,出神的看着那紧闭的房门,连皇后站在他面前都浑然不觉。
“大王。”林氏轻轻的呼唤了一声,脸上带着淡淡的疏离。
“王后,你来了。”他抓起她的手,掌心一片凉意,面色灼灼地问,“孤王好担心。”
被他握在手心的指尖微微发颤,林氏抚了抚他的鬓角。
心底薄凉如寒霜般透彻,声音透过空气渐渐失去了温度。
“这生孩子本就是女人家的事,再说了妹妹吉人自有天相,大王放心。”
“可是孤王就不放心!”
她手上一抖,步伐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那明黄色毫不留情挥开自己手的人,她也只是略微整理了一下翻卷起来的袖摆。
脸上露出恍若隔世的笑,记得去年,她也如此煎熬地躺在床上,任由管婆来回忙碌,经历着生子的撕裂疼痛。
可是那时候,他在哪里?
据身边的宫女说,那时候他应该是醉倒在了某个宫女的门口,被公公抬了回去。
她醒后已经是在第二天了,管婆欢喜地抱着孩子给她,她望着门口,却迟迟等不来他的身影。
同样是这样一番场景,可她是真的在他眼底看到了那浓浓不化的担心。
忐忑不安地踱着脚步,来来回回心系着里面的人。
还以为帝王家里规矩多,身为天子必当避秽。
原来,他也不会在乎什么生子污秽的言论。
他也会关心一个生孩子的女人,为她担心,为她焦虑。
只是,这个女人不是她而已。
她手指在袖中泛起一层白,里面传来“哇啦”一声脆亮的哭啼。
孩子顺然降生了……
南帝按耐不住喜悦,不顾公公宫女的阻拦,背影急迫冲进了屋子。
林氏从宫女手中端过那碗千年人参大补汤,这里面用了最好的药材,对刚生孩子的孕妇很好。